“《痛苦的房间》怎么取出?”
“自然是用漂流瓶。”
“怎么用?”
“就像我给您寄信时一样,将它卷好再对折塞到瓶子里,在标签上写上您心中明确的、实际的收件人姓名,放进水中就行了,会漂到他在的地方的。”
“可是那个姓名标签已经化成灰尽了。”
“您或许可以再弄一个上去?”本杰明用力挠了挠自己胳膊上色泽诡异的淤青。
“...”范宁总感觉这人说的不靠谱,而且特巡厅大楼里面哪里去找一条河?
他又尝试问道:“放水盆里行吗?”
“您至少需要看着它消失在视野尽头不是吗?”
范宁微微颔首,沉默了一段时间,当升降梯快到顶楼时,他又眯起眼睛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在来信里说清楚?喊我过来干什么?”
“绝非有意占用您宝贵的求知时间。”本杰明连忙解释道,“主要是担心您过早溶解了...我特意委托西尔维亚女士寻到了一件可缓解的物品,代价由我来支付,当然公共场合人多眼杂,我们论及功业之事要小心,别让特巡厅的人知道。”
他说到这神经质地笑了两声:“您不在乎,我知道,但无论是您前期运输腾挪,还是后期欣赏,它都能派得上一点用场,这是我的助力及小小心意。”
范宁表情一变:“什么意思?”
本杰明却是信誓旦旦地说道:“范宁先生,您放心,有了它,您在彻底溶解前一定来得及将《痛苦的房间》送进移涌的。”
这人没头没尾的话让范宁心中一阵恶寒,看来何蒙在联梦会议上所说的千真万确,这幅《痛苦的房间》的确极度危险,自己到时候去封印室取手机时,一定要离它远点。
升降梯门打开,范宁同样踏上了楼顶一尘不染的石砖,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西尔维亚旁边,披黑色斗篷的“瓦修斯”,此外还有两个熟面孔,在毕业音乐会上逃跑的调香师,以及,圣来尼亚大学理工学院院长,化学系教授格拉海姆。
后面这两个人的身体状态,同样出现了类似本杰明的变化,精神状态也变得有些不对劲了,格拉海姆原本和范宁打过照面,但他现在并未做任何表示。
这两人似乎已谈话完,现在已经往回走了,和自己擦肩而过。
范宁自然没有听到他们谈了什么,但没关系,“瓦修斯”知道。
“亲爱的门捷列夫或范宁先生,您终于想好要参与委托了,看来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