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对领袖的尊崇和敬畏,何蒙咬牙将弯刀缓缓拉开,他的皮肤各处的豁口开始渗血,但不为所动,接着跨入了即将坍塌的梦境边界,冈紧跟其后。
“‘灾劫’的神名或许原本并非如此,她象征概率、因果与联系,但发疯后所有祈求者能观测到的全是关于厄运、凶兆和劫难的景象...运用‘刀锋’可切割掉其概念上的联系,暂时分离对自身宿命的污染,再以‘夜幕之纱’分散裹覆,置入祭坛,如此将其暂时拖入移涌秘境‘混乱天阶’交予我处理...”
“之后所有收容执行人员至少半年不得入梦、减少外出、严禁交战...按照如下方法逐渐拔除污染,尽可能降低死亡率,三轮评估仍存风险者提前退役,终生避免调用无形之力...”
按照波格来里奇的指示,何蒙顶着浑身颤抖的不适,诵念起关于调用“刀锋”无形之力的祷文。
铿!铿!铿!某种低沉而怪异的声音响起,似将沉重的木头家具在地上拖拽的摩擦声。
于是在‘灾劫’那诡异似镜面的云朵处,数道暗金色的流光凭空出现,景象突兀地膨胀又塌陷,不到一个呼吸便将其切割成了一堆体积不等的散乱雾团。她们缓缓漂浮,似有重新聚拢迹象。
肉眼可见的黑色灵感丝线,从诺玛·冈的身体四周激射而出,转眼间,原先的“灾劫”变成了一颗枝干分散且覆着一片片黑幕的大树,被缓缓牵行着朝外界祭坛方向移动。
与此同时,另一边,石板在隧道中凌空飞行。
“你跟过来干什么?”范宁疑惑看着站在面前的罗尹,过近的距离下,她眼眸里的湛蓝、睫毛的卷曲弧度、温润细腻的双唇,及脸蛋上每一寸无暇的肌肤纹理都清晰可见。
“我?我也不知道...”少女迟疑片刻,“看你心情很不好,我下意识地就跟上来了...”
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温温热热,飘扬的发丝抚在范宁脸上,感觉有些痒。
“你不会赶我下去吧?”她又问道。
“我身上暂时不干净。”范宁答非所问,并勉强退后极小一步,别过脸去,俯瞰下方。
石板已经飞出了列车残骸另一端的尽头,从后方仍可看到不断有乘客跳下站台,和维持秩序的人群撕扯扭打成一团。
这些被蛊惑以“增加寿命、改善机能、延缓衰老”等动机服食灵剂的人,或许都没想清楚今天自己的行程为什么是来到这里,他们不自知,但自知的人结局并无区别,一如原先两列地铁上的乘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