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招聘顺利,但青少年交响乐团涉及到器乐,在平民群体中的挖掘难度进度稍缓,基础符合要求的,要么祖辈有军乐队或乡村乐师经历、要么是中产家境遭遇过变故、要么遇到过一些康慨识才的老师...这部分群体可能要到新年之后才完全到位。
老太太听得很认真。
“有点闷热,我想透透气。”
“天气非常冷,您这样不能太久。”助手小心翼翼地将推拉式窗户向外探出几厘米的小缝。
此前被哈密尔顿合上的笔记本,被寒风翻开了封面。
“可以看一下您的扉页吗?”卡普仑一直带着心事,默默站立在旁边,此时他的童孔突然因某些文字而聚焦。
“请便,指挥先生。”
躺倒的老太太回应声微弱,挥手示意无妨。
卡普仑微微欠身,将其拿起。
被这位平日不苟言笑的老太太记载在工作本扉页的,是一首短诗:
「噢,小红玫瑰!
人间处在很大的困境中!
人们活在很大的痛苦中!
我宁可选择在天国生活!
我行至宽阔的路径,
一位天使前来,企图送我回去。
不,我不愿被送回人间!
我来自辉光,也将回到辉光,
亲爱的初始之光会向我开启一缕微芒,
照亮我永恒幸福的生命!」
“苦恼的质问,庄重的渴求。”
卡普仑状若无人地轻轻念了两遍短诗:“我实在很喜欢它的结束句。”
“对我而言,它重要的并非结束句,而是开头。”老太太闭着眼睛回应。
…开头…吗?卡普仑重读,并郁郁而礼貌的点头。
自己和她这两位都时日无多的人,初次见面,却交流着一首不知源头的短诗?
“人靠生命本能过活,但活着是为了那些更强烈的动机,也是这些动机令他燃尽生命。”他的语气充满尊敬,仿佛只是评价对方。
仅仅只是评价对方。
“女士,可否冒昧请教它的出处,抑或是否为您自己所写?”
“我不会写诗。”哈密尔顿说道,“它来自多年前的故人,老管风琴师维埃恩先生与我的一次通信件中所附赠,从语境来看也非他原创,更进一步的出处我无从知晓…”
“《少年的魔号》。”
范宁的开口让身边人齐齐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