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范宁这些天读的文献也不止教会出版物,他还读出了其他的意思。
在隐秘组织,尤其是以“密教”形态组织起来的势力,或是持宿命论的文学家、诗人、艺术家及神秘主义者所着作品里,“使徒”的含义被扩大化了,变成了广义上的“受差遣者”。
见证之主如何影响着世界的进程?最一般的说法是她们执掌相位,她们代表规则,她们裁定众史,那么天体的升落、文明的进停、年景的好坏…均由她们的言辞支配。
这一说法范畴很高,但不免过于间接或抽象。
于是密教徒或宿命论者认为见证之主对世界进程的影响还有另一种更直接的方式:人的诞生与死亡由见证之主的意志决定。
这里的意思还不是指“池”对生育规律的支配,而是更特殊的——少部分人的一生走向,本就是因见证之主更具有倾向性的意志而决定的。
比如那些开国者、军事家或具有影响力的政客…
一名完成了关键任务的刺客、毒师或情报人员…
在工业时代来临中起到过关键理论革新作用的某科学家…
一些地位不算高也不算知名,但为了某些超越性的理念做出牺牲的各行各业之人…
换而言之,“见证之主决定特殊的人,特殊的人燃烧自我,推动特殊的历史事件,事件有大有小,一齐构成历史的关键进程。”——特巡厅上世纪中叶高级资深调查员巴克尔在所着《民俗调查经验学》中对于“见证之主决定世界进程”的具体解释。
这说明特巡厅中也有部分调查员带有宿命论倾向,当然他们不是将其称为“使徒”,而是认为这些桉例中的人是“殉道者”。
再比如范宁手上这本禁忌书籍《我的事迹,我的伟大,我的不愈之伤》。
这是他从学派分会档桉中调阅的,近200年前就已被捣毁的“长生密教”宣传物,文中记载一位骨干信徒认为自己从小就会做“关于分裂、新生与无定形体的墨绿色的梦”,在20岁那年他加入长生密教是“宿命的必然”,在25岁那年他于一次法事中成为“光洁的基石”,让“导师升得更高”,也是“宿命的必然”。
毫无疑问,文献作者认为这个人是“使徒”。
教会有“使徒”的说法,特巡厅中也有部分调查员认为存在“殉道者”,但学派一般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
“这不就是一种隐知污染吗?”范宁摇了摇头。
在一个非凡力量能被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