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可以解读音列残卷的人——如果那些灯泡密码楼层是“F先生”本人设置的话,如果父亲文森特也是穿越者、且是那个前世提醒自己“小心蛇!
”的范辰巽的话。
边开边思考近一个小时后,汽车从特纳艺术厅院落北门驶入车库。
范宁掏出崭新的钥匙串,登上大理石台阶,打开离生活区域更近的侧门。
橘色的煤气灯簇在头顶燃烧,在低头捏着钥匙拧动门锁之际,又有一个念头从范宁脑海里跳了出来。
“钥匙?…”他的左手抚上了胸口处的另一把钥匙。
对了,“F先生”那件事情,还有一处蹊跷的地方。
出发去圣塔兰堡的前夕,自己入梦研究原特纳美术馆钥匙时,把它忘在了启明教堂上方的管风琴键盘旁,所以这趟神秘事件,自己全程脖子上都是空空如也。
当时自己进入怪异美术馆,下意识按压胸口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才想起来这件事。
为什么正好会忘记?
如果没有忘记,一切如常的话,会怎样?
装潢豪华的生活区走廊上,范宁踏着地毯一路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与起居室。
“难道说,我当时就已经在与那股暗处的意志博弈对抗了?只是我自己不自知是否受到了什么提醒或影响?”
他忽然心中有了一系列怪异的疑问。
“使徒”知道自己是“使徒”么?
是都知道,还是都不知道?还是情况千奇百怪?
那个被自己用钢板卷死的“体验官”埃罗夫,是不是一位用生命推动自己无意中打开“巧合之门”的“使徒”?
“不过没关系,这都是正常的过程,旅途中的彷徨并不影响你我的终点...”神经兮兮冲着自己说这番话的调香师是不是“使徒”?
到处散播调和学派灵剂,最终自己也吃成怪物的格拉海姆院长是不是“使徒”?
好好做着调查员,突然就立志要“得见圣泉”的本杰明;“顶风作桉”被杀之前还在告戒众人的经纪人;用生命充当“幻人”容器的塞西尔…
“见鬼了。”本来今天就布满灰暗心情的范宁,越想越觉得这事情让人毛骨悚然,进到起居室后赶紧“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作为学派会员,我本来也不信‘使徒’一说,可是我**现在看谁都觉得像‘使徒’。”
他用力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把这道不可知的命题先放一边,走到阳台区域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