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空地上,看到了范宁躺在一块相对洁净的区域,衣服破烂得像筛子一样,裸漏的皮肤上有大片污渍,但灵性的躯体竟然基本完好,左腕上还缠着一卷凝胶状的透明条带。
他的气息的确十分微弱,但不像是油尽灯枯的类型,而像是……类似大病初愈的状态?
然后……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
“奇怪了,明明是你准备去送死,明明是我在旁边看。”
琼松了口气,但眼眸中不免有些疑惑,而且这里似乎除了残渣肉块外,没有看到什么别的特殊东西,那些嬗变管道也不见了。
最后,她的目光扫到了范宁左脚边上,那里有一个漆黑色的金属质地小盒子。
从上面开出的玻璃孔洞上看,像是个造型奇怪的手电筒?
….坍塌的轰鸣声中,视野有些天旋地转。
来不及进一步细想,虽然“裂分之蛹”的具象孽生物已失活,但她是上列居屋高处的无形存在,这里仍然残留着她高浓度的知识污染。
待了这么一会,琼就觉得眼前开始出现虚幻的重影,自己体内有什么微小单元在蠢蠢欲动地分裂了。
而且,移涌秘境的彻底坍塌已进入倒计时。
她一把将范宁的灵体拉了起来。
“这里怎么回事?”两人刚刚飘起,他就醒转过来,嘶哑开口。
问题是下意识问的,在扫视一圈周围情况后,范宁自己已然清楚,黑色手电筒也在其控制下跌跌撞撞归入手中。
“你醒了,所以我之后还是相信你有分寸。”琼说道。
“当然。”仍在头晕目眩的范宁“嗯”了一声。
他觉得对方关心的立场未变,言语内容也没什么问题。
但不知是什么因素的作用,这么一小会的时间,她的性格气质似乎又进一步发生了改变。
“你必须马上离开,我在坍塌后混乱的移涌裂隙中护不了你安全。”
现在的场合显然来不及就刚才的事情过多交流。
“之后怎么见你?”范宁伸手缓缓捋过那根轻柔的束腰带。
“入梦时尝试念想‘西西里舞曲’,但我不确定接下来如何,或许有一小部分概率。”她的回答言简意赅。
两人的身形飞到落地窗前,这时何蒙刚走,那口具有抗拒性的无形之井正恢复着原来的开放式特性。
窗外和房内的景象均变得十分怪异——有些地方已是一片莫名的虚空,有些是完全不相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