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产,美妙动听的音乐,伴随一路的枪战械斗,粗鲁的财富流转,与留下的已趋腐烂的尸体。
范宁在持续理解着暴力与田园诗。
“叮~冬~冬~叮~冬~冬......”
指尖下的吉他流淌着6/8拍的分解和弦,高音的两根琴弦,则被他拨响了一条带着附点和波音的甜蜜旋律。
在这四五天的旅行中,他弹遍了《冬之旅》的全曲,但最符合当下身心状态,最喜欢反复去唱的,是现在的第11条:《春梦》。
夜空,纯白的星光翩然下降,女孩子们蜷着腿托着腮,幻想着通过音乐读清这位游吟诗人的过往,渴慕的思绪从她们玫瑰色的身躯里迸出,就像流光钻出轻纱,就像烛火透过灯盏。
第4小节弱起,范宁唱出a大调的歌谣,速度稍快,曲调婉转,嗓音温柔:
“我梦见缤纷的鲜花,
那是五月的花朵;
我梦见翠绿的草地,
到处有鸟儿在欢歌。”
在流淌的琴声里,短短的四小节诗歌,瞬间将听众带去了一个幸福的过往梦境,一个怦然心动的春日。
安只觉得那个阳光下的街道被花丛簇拥着,喜欢的人在前方牵手引路,发丝飘扬间回眸而笑.....
模湖的情话因风而来,季动在心慌意乱间生长......
但很快,主人翁的美好梦境被寒冷和噪音打断,范宁手中的三拍子伴奏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减七和弦与八度震音:
“雄鸡初啼的时候,
我的眼睛已经醒来;
外面又冷又黑,
是乌鸦在屋顶上徘回!”
主人翁的情绪也带上了激动和恼怒,尤其是唱到高音还原fa,那一声雅努斯语版的“乌鸦raben!”时,范宁的声调陡然拔高,带上了一丝被吵醒美梦的咬牙切齿的无可奈何,让露娜整个人都听得怔了一怔。
戏剧性的处理起初让人忍俊不禁,但安设身处地去代入细思,只觉得凄凉和令人怜惜。
“又是谁在窗户上,
画上这些绿叶;
莫非在嘲弄这个冬天里,
看见鲜花的入梦者?”
范宁歌唱的速度变为慢板,情绪带上妥协的平息,并逐渐转回了起初的梦境歌谣,但有现实的愁苦成为了潜意识中的阴霾,一切都是无可奈何与五味杂陈:
“我梦见永恒的爱情,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