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的回应,是我的那缕神性从星界层传达过来的......”
在弄清移涌秘境的抵达机制后,范宁提起的心稍稍放宽,指甲敲打着吉他木面:
“所以不存在‘绯红儿小姐’利用凝胶胎膜定位启明教堂一说,那你是怎么判断出这件礼器与她有关的?”
“她篡改了上面的和弦。”琼说道。
“你是指……”范宁再度将胎膜悬起,“这个re、fa、la、#do,这个d小大七和弦?”
这可以说是一个长期困惑自己的问题。
本来上面的音符只有re、fa、la,叠在一起共同发声,就是一个协和的d小三和弦。
但后来在封印室遭遇《痛苦的房间》后,出现了最上方的#do,于是整个和弦的音响性质发生了本质改变,变得暴力、粗糙而极不协和。
琼说道:“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一个问题,说自己睡觉做梦时听见音乐片段正不正常?”
】
范宁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搜寻一番潜意识后才点了点头:“去年开幕季十场协奏曲连演结束,召开微型发布会预告新年音乐会《c小调合唱幻想曲》的那个晚上,散场回去时你闲聊问我,不过我没搭话,你也没追问……”
“因为我也是懵懵懂懂,随意一聊。”琼说道,“但实际上,她在那时就已经开始侵染我的神智了,我当时说的是一个‘带低音的增三和弦’,后来觉醒记忆后才知道,这个充满暴力色彩的和弦是‘绯红儿小姐’在听觉上的神性具象标志!”
“……大半年前污染就开始了?”范宁打量着那紫色烛焰外的血色光晕,眉头拧得很紧,“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十多天过去,我感觉起来仍旧不太乐观。”
“不好不坏的情况。”琼的语调冷澹平静,“幸好我赶在特巡厅之前把‘隐灯’残骸弄到了手,你又没让‘画中之泉’残骸落在她的手上,否则我根本扛不住她的污染,我们当前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她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灌输污染性的知识,我则一直在拆解、消化或剥离,现在脑子里的d小大七和弦时常响起,甚至有些妨碍欣赏音乐,但暂时还谈不上影响神智……”
“现在的情况无非就是在移涌层或星界层里斗智斗勇,她追我逃,她搜我躲,我和你们再聊一会就得撤退换地,反正世界意志足够广袤,梦境之途足够私密,呵呵,前几天我还顺手‘迷失’了两个‘愉悦倾听会’的密教徒……”
范宁越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