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又觉得这位站在交响大厅指挥台上的燕尾服绅士也很高不可攀,虽然她对老师有充足的偏爱和信心,但开口说瓦尔特先生很适合做学生?这也太……
而且……天啊!像姐姐那样天资聪颖又活泼灵动的歌手,和我同门,已经有些差距过大了,著名指挥家瓦尔特先生怎么可能……要是……那我……我还是做好后勤服务吧……
范宁缓缓闭上眼睛,进入聆听的冥想状态。
“特纳艺术厅迟早需要物色新的音乐总监或常任指挥人选,这位布鲁诺·瓦尔特是个演绎我作品的行家,也有相当高的起点,但因为选择了‘巨人’交响曲,肯定会在讨论组的考察上受挫,总不可能让他白白吃亏,等下找个机会跟他谈谈……”
“成就卡普仑一位‘锻狮’怎么可能够?少说给特巡厅培养出七八位还差不多,会长那钢琴水平早就征服了全世界,仅仅做个伟大钢琴家也有点屈才了,认知广度摆在那里,之后上点够劲的东西,再给他们附赠一位‘新月’出来,时间上肯定比我自己升格早……”
“嗯,还是先考虑当下问题,瓦尔特创造的这个‘净化之光’的秘仪现场十分难得,不用可就浪费了,先把那件重要的事情开个篇……”
梦境中,范宁穿梭一组组的朦胧景象,最后飘落至启明教堂的礼台上。
瓦尔特指挥的《D大调第一交响曲》仍然在教堂内清晰可闻。
“边界为世界的表皮,无形之物亦有局限。”
范宁口中颂念起向“铸塔人”祈求的图伦加利亚语密传。
他接连俯身和站起,将烛台一盏一盏地置好。
与此同时,五颜六色的矿物水晶在操控下升腾而起,在礼台上排列组合成玄奥的痕迹。
“嘭。嘭。嘭。”
烛火一支支燃起。
“……祂许诺永不注视我,祂许诺永不教导我,祂许诺永不寻觅我。”
范宁手握耀质灵液小瓶,瓶身倾斜,信步行走。
带有闪电火花的紫色光质液体一路淌出,在礼台上构成了一座带有裂缝的塔形见证符。
“嘶——”
秘氛从焰心中蒸腾,闪电般的灵感或绽放如火花,或枯萎如褴褛。
“……但敬拜者将读懂何物塑成我,我塑成何物,何物分裂我,我分裂何物,何物远离我,我远离何物。”
带有神性的非凡琴弦被他抛向空中,化作一圈带着电流的紫色圆环,降落围住整个秘仪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