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再走一会,露娜出声道:“老师,刚才那家店……”
“有奇怪的发现吗?”范宁抱着吉他平视前方。
“奇怪的发现?我拿不准,我只是觉得他们的店有点破……”
“有点破?”
“嗯,有地方开裂,地面还渗水,但都很小,可能是资金紧张所以没有修。”
“有可能。”
范宁又在一处花团锦簇的广场上弹了几曲吉他。
围观了不少人,好几位女孩眼中掩饰不住的倾慕和渴求,上前与他搭讪。
“有没有觉得刚才那地方街景不错?”走远几百米后,他又问道。
“花还挺漂亮,就是种得不齐。”
“不齐?”
“中间空了好几片,其实市政在旅游旺季应该及时修缮的。”露娜说着再度回头看了一眼。
“诶,可能是我眼花了,这么望去效果还不错。”
两人逛了数个小时,露娜买了一些鲜花、零食、小香水和小饰品,也只用了不到30镑。
阳光挂在天际侧下方,火候仍然毒辣,范宁看她再度变得疲惫,示意回歌剧院。
总得来说,刚开始她似乎察觉到一些奇怪的细节,但后面就没有了,一切正常。
“老师,这应该和我精神不太好有关,夏季本来就容易幻象四起,过了最热的时候我出门陪您就没这么累了。”露娜见范宁好像有些担心,又有些沉思,在归途中不住解释。
“没事,我在想别的问题。”范宁走在前方。
又是一排男男女女蹲在过道两侧,急匆匆地吞咽进食,又将白开水灌入喉咙冲下阻塞的食物。
这些剧场的基层职工是最辛苦的,饮食睡眠作息完全没有规律,只能互相搭班轮流休息。
“老师,一个好消息!”回演职人员套间后,安一个箭步站到他面前,眼眸蓝光闪闪。
“什么?”范宁笑着问道。
“1580份!”
“哦,唱片吗。”
“对啊!老师你真的不需要自己的份额吗,这样我和瓦尔特先生各有22.5%,10镑的定价,我会有三千多镑的收入!这真的,好不真实,我们家族商会今年的‘花礼节’供货总利润才一万多镑……”
“我到南国旅居这几年,一共也才挣了三千多镑。”瓦尔特抱着乐谱从琴房走出。
“晚上准备得差不多了吧?”范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