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完了,你下去吧。”
秦领没好气,一言不发坐在书桌前,冷冷地盯着赵瑟退去的背影。
“督主,阿赵也是就事论事,也是好心。”田央自从扣上了“打坏督主夫人脑袋的凶手”的罪名,最近谨小慎微,处处赔小心,连赵瑟的好话都要帮着说几句。
“哼。”
“您不是说就把这麻烦夫人当个如意摆设,放在家里搁着。既然是摆设,摆家里便罢了——何必如此筹谋呢?”
这些天,督主大人为了代君出巡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晚,跟朝中那帮老家伙周旋。而太后娘娘嘴皮子一动,居然在关键时刻,把秋日宴这码子破事也推在秦督主头上。
田央搞不懂,秦督主现在只有忙和更忙的区别,哪还有那么多闲功夫来管新夫人的事?
秦领摇头:“你不懂,崇王遇刺,代君北巡,秋日宴,这些其实都是一件事。”
“一件事?”田央真的不明白了。
“你猜,为何崇王行刺案现在没人提了?连原先火急火燎的陛下,现在也不跟本督要凶手了?”
“因为您娶了凶手做老婆?”
“”
秦领一脸“朽木不可雕也”地看着田央:“咱们聪明,皇上能笨得了?太后娘娘能瞎吗?”
偌大的皇城里,人人都是人精。皇上、太后、崇王平日在朝堂上也就是装模作样地问一句行刺案,从来也不追问,那是因为大家心里都有数。x33
秦督主想想,又摇头:“饵已经下了,就看鱼咬不咬钩了。”
田央走后,秦领一人立在窗前。
窗外秋夜已深,又是一个朦胧黑夜,天上没有月亮,空气潮湿,万物皆雾蒙蒙的,花园内院的一切都笼罩在夜的暗影中。
万籁俱寂中,唯有内院的卧房窗户,还有一小点灯光。
浅橘色灯光如暗夜流萤,似风中飞火,又好像一颗摇曳不定的心。
等秦督主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站在院中窗下。秋海棠在他身后浓艳欲滴,他不远不近看着那盏灯。
耳音敏锐,似乎能听见屋内翻书的声音。
嘁,又是在看《还情记》么?
他懒得管这丫头,微微眯起眼睛,神情自若走开了。
……
这几日,陈圆闲的无聊。
果然如赵瑟所说,大太监近段时间每天都在外面忙活那个什么秋日宴,根本没空回来跟她犯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