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军饷就是个大问题,这样一支部队每年耗费粮饷巨万,有道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北地破败不比南地,更何况我们有徽商支持,而卢兄在朝廷和圣上的眼皮子底下,想走我这条路只怕是难上加难,阻力重重啊。但是有一点我刘毅可以保证,我仓库里的二六式步铳还剩下一些,我可以赠送给卢兄先装备一支部队,手铳也一样,先提供给天雄军的骑兵一批。”
卢象升瞪大了眼睛望着刘毅道:“如此,刘将军岂不是?”卢象升虽然是文官,可是他并不迂腐,虽然友军之间互相支援是应该的,或者卢象升完全可以去请圣旨,让刘毅给他的天雄军支援大量的火器。可是卢象升知道,现在这个世道,大明军将哪个不是草头王。他若是用圣旨去压刘毅岂不是适得其反。若是用银子去买刘毅的军火那又算什么,那岂不是要被御史台弹劾死。同是大明朝廷的军队,还有一支军队花钱买另一支军队装备的事情?礼法所不容也。可是刘毅完全可以推脱说他没有库存,朝廷也就没办法了。现在刘毅主动愿意无偿支援天雄军新式火器,卢象升怎么能不感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天雄军组建本就是两眼一抹黑困难重重的事情,可是刘毅二话不说雪中送炭一下子来了这么大的手笔,他们的火铳卢象升见识过,手铳刘毅也送过他一杆,在蓟镇的时候也问过吴东明这些火铳的价值。卢象升当然知道这些意味着多少黄金白银,何况还有大量的弹药,北地没有生产条件,刘毅要供给给他们大量的弹药才能满足天雄军的需要,这份恩情,饶是卢象升久经官场,可是这种完全不带任何个人私利,而是一心为国的精神让卢象升极其感动。
他起身就要施礼,却被刘毅一把摁住。“卢兄,莫要说那些没用的话,我刘毅敬重的是忠义之士,卢兄乃是当世豪杰,这些就算我聊表心意吧。你我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如果不是当日白幡队及时来援,青弋军能不能脱困还是两码事,这些火铳都不是新货,放在仓库里也是放着,给卢兄正好能派上大用场,卢兄可别嫌弃啊,新铳我倒是想给,可是无奈产能有限,就算是青弋军也还不够。”其实刘毅哪里不心疼,这么多火铳弹药可是大把的银子,可是给卢象升,值!
“不嫌弃,不嫌弃,卢某,卢某。”卢象升嘴唇有些颤动,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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