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发射出去就可以了。轰轰轰,外围的十几艘鸟船几乎每一艘都被一到两发炮弹命中,好在一发炮弹除非直接打中底层火药库,在不引起殉爆的情况下,一发炮弹不能击沉中型体积的鸟船。
不过可怕的豁口还是让海水不断的倒灌进来。其中一艘鸟船被三发三斤炮子同时命中,情况危急。“来,搭把手,用沙袋封住出水口。”船舱内,一名小旗呼唤几名水手用沙袋堵缺口,可是三发炮弹都打在吃水线上下的位置,海水汹涌,非常难堵住,船舱里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尸体,最少有十几人伤亡。下层的水手一共才三十六人。他们手忙脚乱的堵住口子,可是有一个大口子正好命中吃水线下方,根本就堵不上,海水的压力太大,船只渐渐的倾斜,下沉,眼见情况十分危急。小旗官大吼一声:“不怕死的,跟我用身体堵洞口。”说罢一个猛子扎进已经淹过腹部的海水,向底部更深处游去,两个水师士兵对望一眼,身边还有这么多战友,如果船沉了,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青弋军的口号就是团结友爱,都是自己的袍泽,必须要有人站出来。他们还没有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便跟在后面跳入了水中。三人一起游到破口边用身体堵住了口子。意识渐渐模糊,可是几人的手臂死死的扣在一起,他们拼命的用胸膛抵住缺口,死死的抵住。小旗官面带着微笑,最后的时刻,他看到了在安庆府辛勤劳作的双亲,自己不识字,但是能熟练操持家务的妻子,出征的时候刚怀孕,应该能生个大胖小子吧。还有中圩洲码头,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那熟悉的军歌,每天的午饭前都要高唱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袍泽们排队领饭,都是可口的饭菜,以前哪会有这么好的伙食,都是苦命的庄稼人,就是因为自己加入了新军水师,将军成了安庆卫指挥使,自己才能顿顿吃上肉,家里才能过上好日子。相信只要将军在,只要新军在,终有一天,他们的日子还能过得更加红火。为了他们,自己死也值了。。。
“王德庆,你个混小子,你个**!”叫王德庆的小旗官再也听不见总旗舰长撕心裂肺的吼声了。他的面色很安详,三位勇士就那样保持着手挽着手的姿势,死死的堵着缺口。仿佛三座永远的丰碑。鸟船止住了下沉的势态,舰长擦干眼中的泪花,眼睛通红的紧咬着牙关道:“打!把炮全部推过来,打!”甲板下的士兵全部站到船身的左侧,甲板上的士兵立刻将左舷的六门火炮推到右舷,然后右舷六门炮开火,退出来装填,左舷的六门炮再推到发射口开火。如此循环往复,形成不间断火力。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可能会造成侧倾的打法。但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