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解气,指着梁廷栋说道:“梁廷栋,梁廷栋!”梁廷栋在看见奏折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面如死灰,自己在兵部尚书的位子上已经多年,但是几乎是寸功未立,凡是重大战役好像跟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先是有孙承宗这种能臣,又有刘毅,卢象升这种战将,好像每一次取得功绩的背后都没有梁廷栋的影子。其实崇祯早就对他不满,可是又没有非常合适的理由将他撤换掉,这不,流贼四起,这可是再好不过的理由了。
梁廷栋听见崇祯喊着他的名字,低着头走出了队列,崇祯冷哼一声道:“梁廷栋,战事如此,你还有何话说,高迎祥此贼怎可能是一朝一夕可以成事?如今坐大到如此地步,若不是地方官的奏折,朕问你,你和杨鹤还要瞒朕多久,好一个报喜不报忧,如此看来,张存孟等人不过是芥藓之疾,而高迎祥才是心腹大患,各地都上报流贼超过十万,山西如此,陕西如此,河南还是如此,那他到底有多少人马,三十万,四十万,还是五十万!”
“陛下,陛下,微臣有罪,微臣该死,流贼发展极其迅猛,本来只在山西一地作乱,方孟亭在那边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可是不知怎的,不知怎的,事情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梁廷栋磕头如捣蒜,一声声的磕在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崇祯怒极反笑:“哈哈哈,好,好,好一个控制住了局面,原来你理解的控制住局面是这个样子,多省遭难,每天死的都是朕的子民,好,好,既然如此,你就跟杨鹤一起到天牢里作伴。”崇祯一挥龙袍的衣袖道。
梁廷栋浑身抖得跟筛糠一般,他抬起头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温体仁和周延儒,温体仁仿佛是没看见他的眼光一样,低头瞧着自己的脚面,仿佛自己的官靴上有什么好看的宝石一样。而周延儒此刻不是不想帮梁廷栋说两句,而是自己作为内阁首辅,流贼将局面变成这个样子,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若是说错了话,恐怕自己也会被立刻下狱,崇祯正在气头上,何必触这个霉头。没有人帮自己说话,梁廷栋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
“王承恩,给朕拟旨。罢梁廷栋兵部尚书之职,即刻下狱,罢杨鹤三边总督之职,解送京师,三司会审。命直隶总督张凤翼即刻入京,接任兵部尚书之职,这个时候朝廷需要一个懂兵事的兵部尚书,不要像梁廷栋这样,只会动嘴。擢洪承畴接任三边总督,让洪承畴推荐陕西巡抚人选,命河南总兵陈永福从开封出兵,协防洛阳。命河南巡抚樊尚瞡同河南驻防辽东军参将左良玉合兵出击,驱赶流贼,这样洪承畴在西,樊尚瞡在东,两人将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