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瑜什么都好,可就是有一条,非常希望能升职,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官迷,虽然在以前学习的时候立下了家国天下的理想,可是真正到了官场上才知道官场的险恶,这可是动不动就会掉脑袋的,所以陈奇瑜对于官位几乎到了一种盲目迷信的地步,只要能做到更高的官位,掌握更大的权力,就能做到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要坐稳未来的位置,必须要有军权,陕西这支大军在多次针对农民军的战斗中得到了绝对的锻炼,陈奇瑜可以豪不夸张的说,目前的这支陕西军队在内地卫所军当中是战斗力靠前的兵马,任何一个人只要麾下有这支兵马,得到圣上和朝廷的青睐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
又想歼灭这支流贼,又想保存自己的实力,这是陈奇瑜目前最矛盾的想法。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在马上眯起了眼睛,望着山谷内浓烟滚滚,就是下不定主意。贺炳炎提着滴血的大刀策马来到陈奇瑜身边,抱拳道:“陈大人,末将奉孙大人之命在车厢峡外截击流贼,并将他们赶入峡谷,虽然流贼凶残,不过末将幸不辱命,已经将流贼逼入谷内,既然大人的主力到了,咱们是否可以一鼓作气歼灭谷中的流贼,永绝后患!”
贺炳炎说话还是非常客气的,按理说他是参将,是朝廷的从二品武官,巡抚不过是从三品,不论是孙传庭还是陈奇瑜,其官职都在贺炳炎之下,只不过因为明朝文贵武**的传统,还有洪承畴启用孙传庭和陈奇瑜统兵的缘故,所以贺炳炎暂时要听他们指挥,在跟他们的说话的时候,贺炳炎也很自觉的以末将来自称罢了。陈奇瑜拱拱手道:“原来如此,方才将军和流贼拼杀,神勇异常,本官看了也是心中大慰,大明有将军这样的猛将,何愁流贼不平,将军稍安勿躁,目前还没有到最佳的进攻时机,本官决意先整顿一番,流贼进入谷中已经是瓮中之鳖,都已经架在锅上了,什么时候动筷子还不是简单的事情吗?”
听陈奇瑜这么一说,贺炳炎古怪的看了陈奇瑜一眼,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菜都送到嘴边了,难道不吃吗?流贼尚且有五万大军,就算自己消灭了一部分,他们并没有伤筋动骨,主力不失,目前压力肯定都集中在孙大人那边,如果陈大人不能及时支援,流贼困兽犹斗,十有八九会从孙大人那边强攻突围,如果这样的话,一万陕西秦军岂不是危险了。
贺炳炎误以为陈奇瑜是第一次领这么多兵马作战,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这也能理解,毕竟谁都不想出岔子。所以他委婉地说道:“陈大人,请恕末将直言。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