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跟他想象的有很大的不同。对面根本就是一支以火器为主的部队。越是听见城头的铳声,张献忠的心越是下沉,怎么?他们的火铳难道可以连续发射吗?怎么打个不停?
带着这个疑惑,他看见的是前方已经经受过飞雷炮洗礼的十万饥兵又遭到了来自火铳的迎头痛击,张献忠实在是想不出对方的火铳究竟有什么奥妙,为什么能持续这么久,这一轮一轮的火铳释放,难道上面有一万火铳兵,可是不可能啊,一个小小的桐城县怎么可能容纳那么多兵马,就算是一万火铳兵也不可能全部部署在城头,他们的射速理论上不会这么快,张献忠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能不能得其解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怎么样解决目前的棘手问题。因为每耽误一盏茶的工夫,就会有大量的士兵被城头的火力打死。
因为飞雷炮的散热问题,在打出了极限射速之后,陶宗无奈只能叫停飞雷炮和虎蹲炮的攻击,当然,这一轮急促射给敌人至少造成了不下两万人的伤亡,这可以说是飞雷炮自从问世以来的最佳战绩,当然,陶宗也想不到流贼竟然会如此不爱惜人命,仿佛这些正在冲锋的士兵不过是最低级的蝼蚁而已,他们的生命根本就不是命。
马精良看见城下不断堆积的尸体,他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头,这就是流贼的本质,他们不能给大明的百姓带来幸福安定,相反,带来的只有死亡和杀戮,城下堆积的死尸就是最好的证明,也许这些人在前一天还是普普通通生活的百姓,可是现在却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难道他们就那么心甘情愿的被流贼驱使?想必肯定大部分还是被裹挟的普通人,如果流贼攻占了安庆卫,那是不是意味着安庆卫的人民也会成为这样无意义的尸体,不,他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如此,只有全力消灭流贼了。
“大王,大王,咱们的部队会不会。。。”一名亲将策马来到张献忠身边,他担忧的对张献忠说道。按照他对大西军的了解,饥兵可不是正兵和老营兵,他们的战斗意志没有这么强烈,基本上如果损失过半就会立刻陷入崩溃,从战场上现在的局面看,不说损失过半,十万人至少是折了三成,这才多少时间,不过两三刻钟的工夫,竟然损失了三万人,大西军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但不仅仅是如此,眼见前面的饥兵隐隐有崩溃的迹象,他不禁心急如焚的来到张献忠身边提醒他。
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视而来,张献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亲将立刻闭上嘴巴,噤若寒蝉,他知道,当张献忠露出这个眼神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已经要发狠了。张献忠确实是个狠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