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刘毅有信心,在他们冲到火铳射程之前至少给他们造成五千人的伤亡。
呜呜,带着怪叫的声音,黑色的实心炮子一头扎入了饥兵的人群中,冲在前面的饥兵立刻被打的四分五裂,整个人在瞬间解体,变成了残肢断臂,因为这些人的阻挡,炮子的动能大大衰减,掉在地上变成了滚动的铁球,可是这样杀伤力反而变得更加恐怖,随着铁球的滚动,很快带走了这一条路线上的所有人的小腿,至少十几个流贼饥兵抱着自己的小腿滚在地上惨嚎。这一条血胡同上的所有人都不能避免这样的命运。这些未死的伤兵知道,迎接他们的命运将是更加悲惨的死亡,因为饥兵在流贼阵营中是最底层的存在,不会有人去抢救这些受伤的伤兵,他们只能听天由命,而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大量失血,他们又能坚持多久呢?
刘文秀的脸一阵阵的抽搐,没想到对方的炮火不管是在攻城战或者是野战中都能发挥这么大的威力,幸好死的都是饥兵,这些人几个馒头就能征召来,若是死的都是正兵,这结果,刘文秀不敢想象,不过好在随着饥兵们在前面当肉盾,正兵踩着饥兵的尸体往前冲击,两军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现在已经不足一里了,也就是三百步的样子,再往前冲个两百多步,自己的弓箭手就能派上用场了。刘文秀催促道:“传令加快冲击速度!贴上去,跟他们近战。这些官兵人少,只要咱们能冲过去,这些人就死定了!”
“杀官兵!”大西军士兵们呐喊着,给自己加油打气,炮火依然在轰鸣,没有己方炮火掩护的饥兵只能不断的扑到在地,变成冰冷的尸体。正如刘毅所估计的那样,交叉火力恐怕是超额完成了任务,至少有六七千饥兵被直接消灭在阵前,剩下的饥兵士气早就已经支持不住,可是后面压着他们的是正兵,只要饥兵敢回头,就会遭到正兵的砍杀。庚子问道:“将军,为什么咱们的火炮总是集中在他们的前队身上,依我看,前面都是炮灰,后面的才是他们的正兵,为什么不直接吊射后面的正兵,那样不是更能打击他们的老营兵吗?”刘毅摇摇头,笑道:“庚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对面的人是建虏,那我肯定会吊射他们的后队,让后面的精兵多受些损失,可是现在前面人是流贼,他们的战斗意志远远没有建虏坚强,若是我们对他们的后队进行强力打击,他们一旦坚持不住,就会缩回去,今天我要将张献忠的兵马全部吃掉,而吃饭讲究的是细嚼慢咽,正所谓要一口一口吃,不能急躁,先吃掉这几万人就会动摇张献忠的根本,二十多万人和十多万人,其主将的心理是完全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