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明等人他一直是礼遇有加,说话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暴力,而是尽力放平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莽德格类也没有跟祖大寿翻脸。
祖大寿自知理亏,当然不可能跟莽德格类争辩,他苦笑着回答道:“贝勒爷,你看看现在的情况,说句实在话,这不是我的汉兵无能,实在是敌人太过强大,我已经失去了对属下的控制,只有我的亲兵甲喇还能听从命令,其他的那些乌合之众,你知道的,他们到我的麾下也没多长时间,还没有训练完毕就被拉上了战场,本来指望着在打高丽的时候能整合一下人马,可是竟然遇到这股子明军,咱们跟他们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的战斗力你也清楚,这不,咱们的人被这么快打散,我也是没法子,再说了,贝勒爷你看看战场上,恐怕惊慌失措的不仅是咱们汉兵,满洲八旗还不是一样。”
祖大寿如此说,差点将莽德格类给噎的翻白眼,诚然,汉军八旗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但是金兵自己也没好多少,莽德格类不瞎,除了自己的镶蓝旗还算是有些秩序之外,他已经能清楚的看到,向这边冲过来的正白旗和正蓝旗已经是方寸大乱,相信现在阿济格和济尔哈朗的狼狈样子比祖大寿好不了多少,可是这些话祖大寿作为一个汉军旗主竟然毫不避讳的说出来,等于是大大拂了莽德格类的面子,莽德格类一挥手中的马鞭,道:“祖将军,你!”祖大寿自知失言,但是这时候可不是跟莽德格类做口舌之争的时候,如果自己能活下来,莽德格类以后还要用到自己,他不会跟自己真正翻脸,祖大寿立刻打个哈哈道:“贝勒爷,咱们就不要做这些争论了,为今之计是尽快到达北岸,咱们多过去一个人,都是对金国军队力量的保存,你说是不是。”莽德格类将这口气咽下,然后对祖大寿道:“你说的有道理,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们汉兵,你先指挥你的人马弹压一下过桥的汉兵,不是不让你们过,而是先让我镶蓝旗过去一两个甲喇的人马,我们要在北岸建立防线,防止北岸有什么突发情况,你自己也是大将军,你明白我的意思。”
祖大寿明白,莽德格类说的当然正确,败军最怕的就是没有接应的兵力,如果对岸能有一支人马接应一下,撤退的效果会好很多,莽德格类的镶蓝旗没有受到太大损失,由他们过去一部分人建立防线掩护大部队过桥是最好的选择,同时祖大寿也知道,明军应该不会真正的追过桥,因为只要金兵在对岸建立了防线,完全可以半渡而击,明军就算再神也不可能插着翅膀飞过来,所以让莽德格类的镶蓝旗先过去很有必要。祖大寿点头道:“我明白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