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统一,可是如果将内喀尔喀杀得太狠,自己拿到内喀尔喀又有什么意义,而且活下来的内喀尔喀人可不认为自己是他鲁特汗的子民,这些不稳定因素留在自己的部落中,早晚要出事,可是要鲁特汗直接送这么多内喀尔喀人上西天,他又下不了这个决心。
正在林丹汗和鲁特汗愣神之际,大营内的战歌已经停止,内喀尔喀士兵发起了最后的进攻,没错,就是最后的进攻,反正防守也是死,进攻也是死,作为内喀尔喀的男儿,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壮烈,死在进攻的路上。跟在旺罕身后的铁甲卫士无一不是以一当十,正所谓困兽犹斗,人在绝境之中爆发出的潜力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预料的。怒骂声、哀嚎声、兵器交击声、士兵临死前喉头的咯咯声交织成了一场地狱进行曲,双方杀得精疲力竭,但是不断有联军的援兵冲上城头,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多。兴都汗的卫队也开始出现了伤亡,一个卫队士兵刚刚将面前一个察哈尔士兵砍死,就被几杆长枪同时穿透了身体,虽然他身上穿了两层重甲,但是在这样近的距离上,也防御不住长枪的破甲穿透力,枪尖从背后透出,还在滴着鲜血。铁甲卫士的身躯屹立不倒,他手中的战刀拿捏不稳掉到了地上,嘴里吐着血沫,鼻翼张开,呼**带着血腥味的空气,他最后看了一眼营地内的妇孺,也许那当中就有自己的妻子儿女,可是今天,为了他们,自己必须战死在这里。忽然,他发出了惊天的怒吼:“察哈尔的**们!**!”他用最后的爆发力死死握住了枪杆,用自己的身体顶着持枪的察哈尔士兵将他往围墙边缘推去,啊的一声惨叫,两人一起摔下了围墙,掉入了下方密密麻麻的举着长枪的人群中,一起被扎成了筛子。
又是一声怒骂传来,正在和面前一个察哈尔大汉搏杀的旺罕被对方一个泰山压顶崩断了手中的战刀,现在的旺罕赤手空拳,毕竟他只是一个谋士,就算是以前接受过军事训练,但是常年在兴都汗身边工作,也用不到他的武艺,所以他跟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自然不可能有察哈尔的勇士那样的战斗力,那察哈尔大汉狞笑着挥舞起手中的战刀,看来旺罕这次是在劫难逃,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领死,没想到自己的生命在这一刻就要结束了,自己作为一名谋士,还想出谋划策,在草原的事务中发挥自己的作用,甚至可以促使内喀尔喀吞并一些小的部落增强自己的实力,但是谁也想不到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旺罕闭上了眼睛,带着风声怪啸的战刀呼啦一声落下,血光崩现。
旺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虽然脸上和脖子上热乎乎的,但是好像全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