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在前,仍旧要来人将之处理掉,这是阳谋,我方不得不动,不能不动。”
孔高寒皱着眉:“现在让人费解的是,敌人到底在掩盖什么?这一点,尤其麻烦,最是关键。”
两人站在这客栈废墟之前,心下尽都是很不甘心。
这一次,大秦钧天手分部,无异于被对方利用了一遭,却又毫无办法,只能被动应付。
在两人到来的第一时间,树上的人就早早通知了下面的人,顿时停止了原本动作。
显然都知道,这俩人是真的惹不起。
事实上,此刻匿迹树上之人正是远远看到两人联袂往这边过来,才循大树遮蔽潜伏,于无意间近距离邻居风印。
风印此际自然也察觉了何必去与孔高寒的到来,虽然他并不认识孔高寒,但是看到两人并肩行走,何必去还隐隐落后小半个身位,自然也就猜到了对方是谁。
除了孔高寒,在岳州,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让何必去摆出这种稍低姿态了。
要知道官场体制中,有些东西,是难以逾越的。
走路谁在前,谁在后,座位谁在左,谁在右,战时什么位置,平常什么位置,都有一定之规。
只要在官场上混久了,不用刻意而为,就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而何必去与孔高寒在一起,虽然亲如兄弟,情同手足;但那些该顾及的东西,何必去却也是一点都不会含糊。
一方面自然是官职的大小,但更加重要的,是何必去对孔高寒的尊重。
风印眼看两人就在树下对面数百丈的地方,不由得心中一动,一个解决当前僵局,乃至破局的办法,应念而生。
风印动念之间,尝试以神念沟通大树,指点机宜,大树瞬间心灵神会,应命而为。
于是乎……
何必去和孔高寒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眼前突然明亮了起来?
抬头一看,只见大树蓬密的树顶居然现出一道缝隙,将清冷月光让了出来。
此刻已经是下弦月,月光分外清冷柔顺。
“这是……起风了?”
何必去心下纳闷,疑问脱口而出。
孔高寒亦是感觉当前变故不可思议,信口答道:“没有啊。”
然后两人齐齐眼睛一鼓。
“我曹!”
这两個字,何必去只差一点点就脱口而出。
因为他发现,树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