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鹤,脑子是真有病!
多好的天赋都能给浪费了。
等把人打到服软了,高一鹤这才把高星扔出了门外,把包裹砸他脸上后道:“走吧,别回来了。”
高星抽抽鼻子,恋恋不舍地又看了高一鹤好几眼,在人忍不住开始动手的时候这才地上爬起来,抱着包裹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高一鹤这才转身进了房里,他也没收拾东西,只是把黑伞带走,又拿了一点钱,就出了门。
走出门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小桥流水,红木长廊,院里的长椅仍在,后院场面练武后留下的痕迹也仍然清晰,木墩因为多年的劈砍所以身上的斧印重叠交加。
好像和当年一样,未曾变过。
只不过长椅上没了笑呵呵的老头,后院里没了哭唧唧扎马步的高星,木墩上没了劈柴的阿奴。
青年目光变得温柔。
似乎一切皆如当年,幻影几近重现。
长椅上躺着的大伯怀里抱着暖炉,笑眯眯的对着高星道:“再加一个小时。”
小少年腿打着哆嗦,汗流满面,正在炎炎烈日下扎马步,一听这噩耗面色煞白,目露绝望。
阿奴忙碌着劈柴,看到被折磨的高星,眼底流露出幸灾乐祸,可还是进了厨房热了一锅水,等着晾凉后给高星喝一碗。
小猫小狗迈着短腿,伊伊敷敷的叫唤,他们不怕人,树上,草丛里,长廊上遍布。
幻象在渐渐消逝,他们的身影在虚幻,声音破碎在虚空之中。
可现实不过是,大伯亡故,阿奴生死未卜,高星被赶走。
高一鹤收起思绪,在远处那个小土包上定了几秒。
随后他轻声道:“走了,大伯。”
锁落在了朱红色的大门上,铜色的大锁把所有的回忆锁进了这个宅子里。
大门上,铁环兽头的铜色圆眼看着青年渐渐离去的背影。
这最后一程的送别,主人公只是一道门和一个青年。
码头处,高星在原地踟躇不前,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好像在看着什么。
船上一身短褂的健壮男人擦了擦因为搬货所以汗水密布的油亮脑门,不停扇着短褂降温,不耐烦对还站在码头上的高星喊:“喂!你走不走啊?”
高星咬了咬牙,抬腿上了船。
健壮男人对船夫道:“行,走吧,稳妥点啊!”
船夫戴着渔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