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一个健壮的男人往那张贴纸上唾了口唾沫:“我去他**!老子当时快饿死的时候是国师救了我,这算什么东西?!”
这一翻话,好像激起了千层浪。
“我当初被强压去当兵,可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死了他们怎么办?是国师大人下指令说家中独子不用服役。”
“家中赋税之前那么重,压的我们一家子喘不过气,明明是国师减免了赋税。”
“我家里穷的上不起学,本来以为自己就是一辈子的农家人,是国师开设了免费的学堂……”
越说越沉默,一片死寂降临。
直到那个健壮的男人一把把这个告令撕了下来,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他面无表情的说:“老子不干这事儿,谁忘恩负义谁就干!”
人群沉默的看着这个男人远去的背影。
又有一个人走了上来,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上去对着地上的告令就是一脚,颤颤巍巍的走了。
几个身着学堂服的少年也走了上来,纷纷踩了这个告令一脚,不屑的扭头就走。
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走了上来,也是一脚踩了上去。
越来越多的人走了上来,把这份折辱的告令踩的七零八落,一片破烂。
最后,无人问津的告令在地面上摊着,上面的墨迹已经被脏污掩盖的看不清了,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大片。
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维护国师的尊严。
整个燕赤城都在暗潮汹涌,更是在无言中发生了什么改变。
家家户户相视的眼神里,他们有了不用言说的默契。
姑娘拿出自己红色的裙子,把它们拆开成条。
少年们拿出了自己的红色发带或者红色包囊,把它们拆开成条。
妇人们拿出当初婚嫁时的喜被,没有再心疼,把它们拆开成条。
男人们头一次进入了裁缝铺,要求一张红色的布料,把它们拆开成条。
他们把拆开的布条挂在房梁,挂在门口,挂在摊位上,用最红火,最热烈的颜色去迎接即将到来的国师。
无形的反抗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