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在细长的手指上缠绕,莫名像蛇的缠绕禁锢。
他抿唇笑得羞涩:“这里就是哥哥让我来的地方吗?好奇怪哦……”
有守卫注意到了这个穿得奇奇怪怪,言行举止也奇奇怪怪的人,拿着手中的长戟对准了他。
“你是谁?!”
青年把手指点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歪头嘟嘴的思索着,看着就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做出来的行为。
他想着哥哥曾经给他说的话,眼睛亮了亮,兴奋地用最单纯无辜的口吻说着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我想到了……我是要来杀你们的人呀~”
守卫们脊背一寒,眼中闪过不敢置信。
青年眼神清澈明亮,歪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
“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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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茶室内。
两方身后的下属额角渗出了细汗,在焦灼的空气中等待陂方城的结果。M.
真正的两个主人公反而相谈甚欢,气氛和谐到仿佛对面坐着的根本不是敌人。
谢君枫温柔浅笑:“按照国师这般下棋,一定有七郎没有想到的变数。”
高一鹤神色平静自若,眸光没有丝毫波澜:“正常,我活的久。”
他的经历正常人不能想象的到,如今高一鹤在这场交锋中和谢七郎斗的不分上下,甚至在刚刚的紧要关头隐胜一筹,靠的就是自己年龄的优势。
智多近妖的谢家妖孽,果然名不虚传。
谢七郎摇头,温声道:“无论怎样的原因,输赢都是不变的。败了,就是弱者,没有什么理由。”
谢君枫从不相信什么借口,输就是输,就算高一鹤真的比他活的长又如何?
谢家七郎坦然接受自己的失败,坦然面对自己的不足。
高一鹤定定看了他半响:“你是难得的奇才。”
谢君枫对他大方一笑,笑容如揽月在怀般让人惹不开眼。
“比不上国师大人。”
两人举杯,一同饮下杯中清茶。
很快,就有人跪于室中传信。
“陂方城被屠杀,守卫将领无一人存活。”
谢七郎饮茶的手一顿,面色有点冷:“百姓呢?”
“百姓无碍。”
此话一出,别说谢七郎,就是高一鹤和厉鬼都松了口气。
厉鬼悄声嘀咕,被如今这样的气氛影响,也不像平常那样大大咧咧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