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语气越冰凉:“你喜欢上了他？爱上了他？为此抛弃我？不要我？”

心脏先是被一根刺搅动，然后就是数万根银针在一起翻绞。

疯子定定的看着商人:“商人先生，给我一句确定的话，你爱上了他，所以不再爱我？”

“你们拥抱过吗？接吻过吗？睡过觉吗？他有没有我舒服？”

“我是不能给你快乐了吗？”

商人沉默的蹲下身，**上了疯子艳丽浓美的脸，轻声道:“我不爱你了。”

疯子瞳孔一缩。

他从来没有听过商人给他说过爱，第一次牵扯到爱这个字眼，就是不爱了。

他哑声道:“什么？”

商人垂着眼:“你已经听清楚了。”

他起身就要离开，衣摆突然被一只苍白的手拽住，低头看过去，对上了一双猩红漂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好像掀着什么波浪，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嗜血的空洞。

他听到疯子说:“不爱我没事，还愿意和我睡吗？”

“不爱我没关系……我的身体你喜欢吗？”

他好像在用这种事情去挽留，以为自己身体还被喜欢，商人就会继续留下来。

商人心底火烧火燎的疼，他又想去抱抱这个人，哄他不要伤心，可是在沉默很长时间后，他还是坚定的掰开了疯子的手。

“不喜欢。”

看着商人离远的背影，疯子怔怔的看着，直到冰冰凉凉的感觉惊醒了他。

疯子伸出指尖轻轻碰了一下，看到了指尖上的湿润水迹。

他茫然的眨眨眼，不明白自己的脸上为什么会有水。

他坐在地上很久，久到下起了一场雨，他才有些恍然的觉得，刚刚脸上那么湿，大概是因为下了一场雨。

可他不想躲，他想让商人先生把他抱回去，用以前那样无奈带着点纵容的声音骂他。

所以疯子没有去管自己的腿，眼睛一直看着商人离开的那个方向，好像看着看着，他的商人先生就能回来接他。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头顶的雨被雨伞挡住。

疯子抬头，看到了一双清冷的眸，那张清美绝色的脸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可是隐隐可以看出柔和。

“鹤美人……”

高一鹤蹲下身，尝试去摸疯子的头:“回去吧。”

疯子有点认真:“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高一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