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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闲疑惑地看着她，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像是没银子的人吗？”顾念笙冷笑，“等你第一楼开不下去的时候记得来找我，我可以出个友情价接手。”

“你说什么！”狄闲一拍桌子，面色涨红恼怒至极。

顾念笙却是冷冷地盯着他，“跑到我的地盘两次三番地拍桌子，你找死吗？”

女子的目光没有半点温度，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慑，仿佛被恶魔盯上了一般，狄闲只觉得遍体生寒，这个女人这段时间一直忍受着第一楼的诸多嘲讽，甚至让灵笙楼暂时不做生意，就是为了给他营造出即将开不下去的假象。

所有的一切全是假象！

“没有我的调味品，你还能支撑几天？”

顾念笙眼底的笑容渐渐荡漾开来，她笑起来的眼角微微上挑，宛若桃花，分明是温暖耀眼的笑，却让狄闲一心想逃。

“慢走不送。”

见到狄闲苍白着脸慌慌张张地离开，席永安这才走了进来。

“主子，狄东家的脸色好像很难看？”

“偷了我的东西，自然要付出代价。”顾念笙敛下眸子，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波澜，“第一楼这几日都不能营业，又要赔不少银子，可以旁敲侧击地告知地下钱庄一声。

无需说太多，只要说到狄家现在的情况便可。”

“是。”

“我过几日便要外出历练了，我先将银子放在你这，若是第一楼开不下去了，你便将其买下。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应该还能坚持一阵子。”

顾念笙唇角微勾，她正巧觉得灵笙楼的店面小了些，第一楼的位置不错，狄闲又费了一番功夫修缮，打通了院落，她只要能顺利接手，的确是极好的。

席永安诧异地看着顾念笙，他先前以为主子的计划只是张二福一事，却没想到地下钱庄，接手第一楼，这都是主子的计划之内。

换言之，这个计划早在发现张二福偷东西的那一天起，主子就已经编织了一张天大的网，而谁都没有发现……

小狐狸此刻也很佩服自家主人，不由得道：“狄绍元在地下钱庄欠了多少银子？第一楼做了这么多年，家底颇丰，他们会就这样轻易地垮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