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包含的不是贬低，不是嘲讽，却宛若在陈述一个事实，让人不自觉地产生深深的挫败感。

她抬眸在四周寻找着，并没有见到任何一道身影。

“就这样的实力，你能做得了什么？”

“这么简单的关卡，你都过不了，当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一声声嘲讽的话音传入耳中，顾念笙眼底也闪动着不屈之色。

“我不是废物！”

她拼尽全力地一步步走来，从未松懈过，饶是她的修为与天之骄女比起来有差距，却也从不认为自己就输给了那些家伙，她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你不是废物？那为何你这么弱？要知道……你以前可没这么弱啊。”

此话一出，顾念笙眼神骤变，“我以前？”

这是从她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机会多认识噬天宫的人，苏宇问她索要东西时的态度很奇怪，她一直也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之后认识的沈昱修，她同样有很有疑问，明明九影流传出的名字都姓苏，可他说他叫沈昱修，自然也不好多问。

没有一个人认识她，可这道身影似是清楚地知晓她的过去。

“你知道我以前？”

那沧桑的声音蓦地轻笑一声，似是陷入了回忆中，悠远又熟悉。

“你可是我培养出的孩子，从尸山血海中杀光所有妖兽，唯一活着走出来的孩子。”

“所以，我很看好你，却没想到你让我如此失望，竟弱到了这种地步。”

顾念笙瞳孔皱缩，这个讯息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是对方培养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