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云初笑道:“才来十年,坊正就成了我们晋昌坊的父母官,这实在是太难得了。”
刘义苦笑着摇摇头道:“这差事是硬压下来的,刘某只是一介商贾,在西市上有一家小小的木器铺子,也不知怎么的,就被孙户曹给派下来了坊正的差事,云郎君,说起来这个差事真的让某家苦不堪言啊。”
唐人历来会叫苦,云初自然也把刘义的叫苦声当成了自谦。
不过呢,云初还是从他的话语中知晓了一件事,孙户曹才是真正能决定坊正,里长归属的人。
所以,当两人进入万年县县衙,云初交出了告身以及四门学的入学通知,孙户曹就立即起身,抱拳称呼一声“云司医”。
面对孙户曹不同寻常的热情,云初立刻就警惕起来了,才要请刘义把来意说清楚。
没想到孙户曹居然阴沉着一张脸,呵斥刘义赶紧滚出去。
刘义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道:“孙户曹,您也知晓,晋昌坊本就是匠户们的聚集之地,比如将作,少府监这些地方都在偏远之地,工部的很多活计甚至都在城外。
日头长的时候他们还能按时回归晋昌坊,现在日头短,房门关闭的时间早,而工地上的时间却依旧与夏日相同,将作,少府监,工部这些工地不发话,他们怎么可能敢提前归家。
这就造成了坊民们经常违反宵禁令。
说真的,违反了宵禁,他们要挨板子,您也跟着受牵连,最可怜的可是小老儿我啊,有两次差点被罚铜,可怜小老儿那里有多余的铜钱受罚呢。”
孙户曹的话语里像是带着冰碴子。
“刘义,你给我听清楚,满是工匠的里坊可不仅仅只有你晋昌坊,偏偏就你们违反宵禁的人数最多。
本官还听说,你经常私开坊门,放一些不相干的人进来,我说,你这颗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你给我听好了,再有夜游人被不良人或者左右金吾卫捉住,打板子的时候,我会让人抓你去顶数。”
刘义一**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道:“孙户曹,你干脆杀了我算了,别的坊市里确实也有工匠,可是呢,别的坊市里也没有像晋昌坊这样倒霉的有一个大慈恩寺啊,这些和尚别的事情不积极,每日里把暮鼓晨钟敲得勤快,导致我晋昌坊的钟声跟东南西北四个城门的钟声一致,跟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