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我以后需要穿官服的时候,你就过来帮我,你会从这死鱼一样的绿色伺候到尊贵的紫色。”
“郎君笑话妾身呢,这是家中大娘子的差事,妾身只能在一边伺候。”
“喜欢就来,我不介意当一个衣服架子供你们打扮着玩。”
说罢,云初就离开了家,准备进皇城,到太医署报道。官服穿在身上之后,真的有鬼神退散的效果。
以前看到云初出门就会围过来的坊民们,突然见到云初绿啦吧唧地站在门口,立刻停下靠近的脚步,弯腰,抱拳一气呵成。
原本没事干就跑到云初身边讨要麦芽糖吃的小孩子们,立刻被家人牢牢地抱住,不准靠近云初,其中几个年纪小的,还被吓得哇哇哭泣起来。
很好,云初弹弹头上的纱帽,能让小儿哭泣的衣服果然不同凡响。
唐人好武,所以年轻官员出行一般都是骑**,当云初骑着枣红马在刘义一众人等的恭送下离开晋昌坊后,街市上的妇人女子就没有不回头看的。
四五十岁的从八品的官在长安连狗都不如,但是呢,十四五岁的从八品实职官员,就如同凤毛麟角一般罕见了。
再加上云初经过两个月的休养,勤快的沐浴,搓澡,被西域风沙吹得黑了吧唧的脸早就褪掉了好几层皮,如今,在寒风中终于有了一丝白中透红的风流模样。
足球场横过来那么宽的朱雀大街上不用来跑马实在是太浪费了,于是,枣红马猖狂地嚎叫一声,就沿着铺满细沙的马道向皇城狂奔。
真正的人如玉,马如龙。
枣红马不断地超越行驶在干道上的各色马车,引来无数贵人的惊叹与羡赞。
他们赞叹的不是云初的官职,而是赞叹大唐官员中还有如此年轻飞扬的少年。
“老夫当年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可不敢如他这般飞扬跋扈。”
“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正在家中挨你阿爷的家法呢。”邻车知根知底的同僚出言讽刺。
“没错,少年人的豪侠气就是被我阿爷生生的用鞭子给打没了,要不然朝中的那些混账也不至于给老夫起一个“石翁仲”的绰号。”
“哈哈哈哈……”
片刻功夫,云初就在皇城门口下了战马,牵着马排在一群绿袍官员身后等着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