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若服毒自尽,世人只会认为大司马是畏罪**,而非真有冤屈。”
“这……”
田穰苴沉吟片刻,暗暗思索。
伯噽所言,不无道理!
自己要是这么死掉,可能会被那些心怀鬼胎之人,泼上更多的污水!
“廷尉何以教我?”
田穰苴疑惑的问道。
“大司马若欲洗刷冤屈,无它,唯成就耳!”
伯噽声情并茂的道:“大司马治军作战之能,天下罕有比肩者,齐侯不能用,是齐国的损失。”
“汝两度为齐国之大司马,齐侯于大司马也,有事则用,无事则废,岂非卸磨杀驴之举?”
“齐侯昏聩,不配为大司马之君主。若大司马愿入吴,我王许诺,以大司马之高位待之!”
田穰苴算是听明白了。
伯噽这是在为吴国招揽他!
但,田穰苴又不禁心生疑惑。
“吴王远在金陵,是如何知晓在下被废黜之事?”
“……”
伯噽愣了一下,不禁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田穰苴并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
要是被田穰苴知道,这一切都是庆忌在背后推波助澜,导致他被齐侯废黜,丢了大司马之位,还险些丧命,定会记恨吴国。
伯噽思索片刻,便道:“大司马,实不相瞒,早在伏牛山之战后,我王获悉,便曾言,若大司马入吴,则以高位许之。”
“而我吴国现在的大司马孙凭,年事已高,不堪大任也。是故大司马仕吴,岂能不受我王器重?”
机智过人的伯噽,第一时间就将这个话题绕过去。
田穰苴微微颔首,道:“多谢廷尉美意。然,穰苴世受国恩,生为齐人,实不忍背弃齐国而去。”
“大司马愚钝也!”
伯噽摇摇头道:“齐侯昏聩,不可知人善用,大司马在齐国可谓是毫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