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血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头发凌乱,嘴唇干裂,顶着一双熊猫眼,身上还被绳索捆绑着,看起来模样分外的狼狈……
“胡闹!”
庆忌忽然环视一周,指着韩不信和魏侈,呵斥道:“魏上卿与韩上卿,毕竟是大国的卿相,非是囚徒奴隶,怎可缚之?”
“还不快快松绑。”
“诺!”
听到这话,跟在身后的两名宿卫,这才连忙上前,为韩不信与魏侈松绑,然后退下。
见状,韩不信与魏侈不禁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莫名其妙的表情,显然搞不清楚,庆忌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套路吗?
不错。
正是套路!
庆忌上前,冲着韩不信与魏侈笑吟吟的说道:“韩上卿、魏上卿,寡人麾下的人不懂事,还请二位见谅,多多包涵。”M.
“哪里!”
韩不信连忙朝着庆忌躬身作揖道:“吴侯!在下虽久居晋地,却早已听闻吴侯你的仁义之名!”
“吴侯以德服人,虽古之尧舜禹汤,莫能比之。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闻言,魏侈跟着一脸谄媚的神色,向庆忌行礼道:“正是!”
“吴侯,在下与韩子本为败军之将,已是吴侯你的阶下之囚。未曾想吴侯这般仁德,不与吾二人一般计较。”
“此等仁德,堪为天下之翘楚矣!”
“这让我二人应该如何回报吴侯?”
“……”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
阿谀奉承自己的话,没有人是不爱听的,庆忌也不例外。
不过,常年执掌国足,久居上位的庆忌,可不是一个容易被湖弄的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