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就在这时,公子熙起身,朝着庆忌作揖道:“父王之前在攻打绛城时,曾以挖掘壕沟,堆土山的方式,步步推进,且占据了制高点,可以使弓弩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居高临下的远距离攻击晋阳城的守军。”
“父王何不以此战法,进攻晋阳城?”
对此,公子熙是颇为不解的。
庆忌则是没有说话。
坐在公子熙身边的御史中丞伯噽,忍不住苦笑一声道:“公子,战法当因地制宜也。”
“晋阳不同于绛城,绛地松软,当时又遭逢大雨天气,故而挖掘壕沟甚是简单。”
“而今晋阳的地硬,又是大雪纷飞的天气,这晋阳附近,多是沙土,难以堆积……”
几乎所有的破城之法,范蠡、伯噽、伍子胥等肱股之臣,都为庆忌考虑到,却也没有切实可行的破城之法。
“今日之议,暂且搁置。二三子先回去歇息!”
“诺!”
闻言,韩不信与魏侈等一众诸侯卿大夫,都纷纷退下。
不多时,偌大的中军大帐里,就只剩下庆忌、范蠡、伯噽、伍子胥、阳虎,以及公子熙、公子繁。
庆忌缓缓的掏出了两道压在竹简下边的书信,让公子熙分发下去,然后双手合拢在袖子里,闭上眼睛,做老僧入定状。
“二三子,这两道书信。一道是黑冰台的密报,一道是齐国国相田乞的亲笔信,一前一后,交到了寡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