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血缘关系十分澹薄。
而光是周武王分封的姬姓之国便达到五十三个,如果没有氏作为区分,那将十分混乱。
一般来说,氏的来源主要是以国为氏、以封地为氏,或者是以家中排行为氏,以先人的字为氏……
普通的黎庶,是没有姓氏的,更何况是奴隶出身的人?
所以吴那伐为自己取一个姓,无疑是犯了忌讳,即便是被当场处死,也不为过!
一个奴隶的价值,可能还比不上一只羊,几只鸡。
昆仑奴的价值就更低了。
因为昆仑奴只能充当吴国的官奴,而无法作为被自由交易的奴隶贩卖!
此时,听见公子鸿为吴那伐求情后,庆忌只是轻笑一声,然后指着跪在地上匍匐的吴那伐,说道:“吴鸿,他以‘吴’为姓氏,何止是有篡夺我吴国国号之嫌疑?简直是亵渎!”
“寡人知道,你有悲悯世人的心肠。然,你要悲悯的人,应该要区分对象,若不分彼此,是人皆悲悯,何须律法?”
“来人!”
“杀了他。”
随着庆忌的吩咐,跟在一边的勾践就冷笑一声,而后拔剑出鞘,“噗嗤”的一声,就刺在了吴那伐的胸口上。
血溅五步!
温热而腥臭的血液,染红了勾践的征袍。
吴那伐的身子抽搐几下,又一脸惶恐的神色,而后直挺挺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的“尸体”,随后也被两名宿卫抬着,朝乱葬岗那边扔过去。
繁杂的劳作,夜以继日的忙活,总会死掉一些昆仑奴。
乱葬岗,便是他们最好的去处。
看着吴那伐落得这般下场,公子鸿只能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
“吴鸿,何故叹气?”
庆忌问了一句。
“父王,儿臣只是有些于心不忍。”
“仅此而已?”
“……”
公子鸿想了一下,而后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庆忌,说道:“不止。父王,儿臣以为,这个名为吴那伐的昆仑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至少也是可塑之才。”
“三年的时间,他便能说出一口吴语,还是在繁杂的劳役中抽空所学,这是何其不易?”
“再者说,从他之前出手相助那老者,且硬抗下士兵几鞭子来看,吴那伐应是一个硬汉,意志力甚是坚韧……”
“他又能向自己的仇人奴颜婢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