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杵臼,只见他顶盔掼甲,手中拄着一支乌金长矛,花白的胡须,佝偻的身形,脸上的皱纹宛如车辙一般,眼窝深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迟暮之年应有的“老气”!
“齐侯,寡人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已年过七旬耶?”
“未有七十!”
杵臼咬了咬牙,瞪了一眼庆忌。wwω.ЪiqíΚù.ИěT
他的确是在位五十多年,但是年少继位,的确还不到七十岁。
但,在这个时代,杵臼绝对算得上是高寿的。
“齐侯,岂不闻老而不死是为贼?汝为国君多年,却未有多少成就,游手好闲,志大才疏,若非齐国多俊杰,恐怕齐侯你难免昏聩以致使国家倾颓!”菤
“荒谬!”
杵臼瞪着眼睛道:“吴侯,寡人如何,还轮不到你这样的后生晚辈来教训寡人!”“庆忌,看见寡人身后的大军否?只要寡人一声令下,即可将你之吴师,顷刻间化作齑粉。”
“你若识趣,可将故楚之地割让出来,寡人保证吴祚仍在,如若不然,你恐怕免不了身死国灭的下场!”
闻言,庆忌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齐侯,你这般说法,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寡人自领兵以来,未尝一败,古之君王莫有之。”
“还记得否?齐侯,十几年前,你也曾率联军伐吴,就在这淮水,结果你全军覆没,惨败被俘。”菤
“现在齐侯你还敢兴师动众而来,便不怕重蹈覆辙吗?”
一听这话,杵臼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当年淮水之战的惨败,可谓是成了杵臼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作为一国之君被俘虏,这对于心高气傲的杵臼而言,无疑是莫大的耻辱了。
“庆忌,你等着!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
“哼,齐侯,寡人也可能为你铸一座青石大坟,到你的坟前吊唁。”
“……”菤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相互放狠话后,庆忌与杵臼就都搭乘着战车,返回到各自的方阵后。
“唰”的一声,庆忌拔出了龙渊剑,遥指对面的联军方阵,大声道:“诸君!今日太阳落山之前,有很多人会死去。”
“然,大丈夫死则死矣,可轻于鸿毛,可重于泰山!“
“能参与这一战,是我等的荣幸!”
“历史将会铭记这一刻,尔等的功业,尔等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