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笑呵呵把桌子上的空盘子放在两人中间:“这盘子,就是丁字沽和白河的生意。”
“这是我。”他接着拿起一个茶杯,放在了空盘子上。
“这是郑老爷子。”他把一个空碗放在盘子边上。
“这是青帮。”他指着一边的烟灰缸道。
“青帮想占这盘子,得先赶走盘子上的我。”苏乙一边比划一边解释道,“但他们没这本事,他们赶不走我!”
“这时候如果他们肯定想玩阴的,”苏乙把碗挪到盘子和烟缸之间,“那他们就得掂量掂量,郑老爷子答应不答应。”
“对于我和王士海来说,白河是立身之本,是下金蛋的母鸡。但对于家大业大的青帮来说,他们抢这地盘利益反倒是其次,主要是青帮的面子不能丢。”
“他们知道郑老爷子站在我背后,他们就会掂量掂量,真玩阴的,想暗地里弄死我,老爷子答不答应?”
见刘海清听得入神,苏乙笑了笑,接着道:“我猜他们大概率会放弃玩阴的,但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个时候他们会以势压人,逼得我这买卖开不起来。”
“如果他们真这么干,郑老爷子是不会替我说话的。所以我还需要另一个帮手。”
说到这里,苏乙拿起对面刘海清的茶杯,在刘海清诧异的目光下,把他的茶杯也放在了盘子上,然后笑眯眯道:“我打算出两成干股,请这个帮手,帮我平了青帮这事儿。”
刘海清瞬间动容,震撼看向苏乙。
苏乙笑眯眯道:“刘大哥觉得,我这笔买卖,做得做不得?”
良久,刘海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对苏乙伸出大拇指,表情复杂道:“耿兄弟,我常听人说文武双全这词儿,只当是这词儿专门是为了捧人而造的。今儿我才知道,是我姓刘的井底之蛙了,原来这世上真有文武双全的人。”
“不敢当。”苏乙道。
“这话,您受得,我是真心实意说的,不是场面话。”刘海清道,接着话锋一转,“耿兄弟,话我听明白了,承蒙您高看,竟觉得我能帮你平了青帮的事儿。但你凭什么觉得我姓刘的有这本事?”
“我们自称是袍衣执事,但其实是给自己脸上贴金,我也知道,其实大家都叫我们袍衣混混儿。说是平事儿,其实就是豁出脸皮死要钱。”刘海清盯着苏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