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社长忠心,与我和戴兄结交,两者并不冲突,更谈不上吃里扒外四个字。社长和戴兄的矛盾,乃是职务所在,并无私人恩怨,戴兄的品性和能力,只怕社长也是佩服的,不然也不会如此重视戴兄。”
“当然,我来见戴兄,必然会让社长不快,这也是我乔装如此的缘由。只是和让社长不悦相比起来,我觉得还是结识戴兄更重要,如果今晚错过戴兄,刘某只怕终生悔恨!”
刘海清说得很诚恳,甚至说到最后,他自己都信了。
戴春风这次真有些动容了。
他仔细打量刘海清,然后伸出手来,道:“海清兄,这份情谊,我记下了。从此,你为戴某挚友!”
“真是不胜荣幸!”刘海清欣喜不已。
两人相视一笑,关系顿时亲近不少。
当下便畅谈起来,竟是越聊越投机。
到了最后,两人依依惜别,戴春风甚至给刘海清留下了他在金陵家里的电话号码,约定了随时联系。
刘海清站在站台上挥手,目送火车离去的时候,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明悟。
戴春风绝不可能倒下!
有戴春风领导的特务处,是直接隶属于领袖的。
但没有戴春风的特务处,就成了腾杰的了。
领袖愿意看着力行社完全成为腾杰的自留地吗?
只怕未必。
所以,戴春风此去,真不一定会像是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就此倒下。
想通这些,刘海清心中豁然开朗,他突然对苏乙生出一种极度佩服的感觉。
要不是苏乙,他肯定看不到这次难得的结交戴春风的机会。
火车上,戴春风的手下也在问戴春风一个问题:“处座,这个刘海清,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戴春风淡淡一笑,道:“这是个聪明人,应该没什么别的目的。”
顿了顿,又道:“就凭他今天来送我,也值得结交一番。”
说完,便悠哉翻开一本《啼笑因缘》看了起来。
手下见状,凑趣道:“处座,这《啼笑因缘》已经拍成电影了,金陵正在上映,您还看书呢?”
“哦?凤喜儿是谁扮演的?”戴春风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