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借口有事外出,但实际上却是被郑山傲叫走的时候,陈识就清楚他是去干什么了。
不过他也不慌,因为他早想好了借口。
考验。
这个借口很好,师父考验徒弟,看你心性,看你耐力,先不教真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这是郑山傲第一次找段锐,陈识觉得这件事最好还是告诉苏乙,听听苏乙的主意。
陈识是一个很务实的人,他很清楚论头脑。轮谋略,他不如苏乙太多,所以自从和苏乙化解了理念之争的矛盾后,他在动脑子这方面,开始越来越依赖苏乙。
甚至是他和赵国卉之间相处的一些矛盾,有时候都来问苏乙如何解决。
还别说,苏乙总是能给他恰当的解决办法。
“郑山傲找段锐了?”苏乙听到这个消息,微微皱眉。
陈识心中一动:“有什么不对吗?”
“倒也没什么不对,”苏乙道,“不过我担心有了我这么一档子事儿以后,他对你那边兴趣大减,也许会变得缺乏耐心。”
“缺了耐心,又会怎样?”陈识问道。
“如果他现在把你叫过去,给你磕头,拜你为师,让你教他咏春,你教不教?”苏乙问道。
“他能拉下老脸?”陈识却有些不信。
“又不会被外人知道。”苏乙道,“再说,就算传出去也没什么,世人只会说他是武痴,不拘俗套。”
陈识的眉毛顿时拧了起来:“他要是真这么不要脸……我还真不好拒绝他,我要是不收他,就算是结了死仇了,这武馆必然是开不起来了。”
“但是他会吗?”陈识看向苏乙。
“我怎么知道?”苏乙摊摊手:“他是我干爹,不是我亲爹。”
“……”陈识没好气摇摇头,“得防着他这一手。”
“直接踢馆吧。”苏乙突然提议道。
陈识精神一振,看向苏乙。
苏乙道:“这一个多月来,师兄教我的东西我虽未彻底融会贯通,但对付津门八家武馆,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也就最后一场也许会有点危险。但做什么事没有风险?”
陈识沉吟着,思考着苏乙这话的可行性。
他越想,越觉得还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