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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你还算是个正戏的角儿,但这些官员、商人和军人一来,你就成了个助兴的添头了。”邹榕笑道,“见微而知著,你应该也可以想到,武人在他们眼中,到底算什么了。”
“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让我放弃踢馆?还是放弃武人的身份?”苏乙问道。
“我没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本事。”邹榕笑道,“不过是见了有本事的后辈,忍不住多唠叨几句而已。”
苏乙道:“邹馆长可不是个爱唠叨的女人。”
邹榕笑道:“如果你多见几个女人就会知道,没有女人不爱唠叨”
苏乙笑了:“你不是个武人,不然刚才的话,你一定说不出口。武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哪怕真的万念俱灰了,也不会说自己辛苦练出来的武功不实用。”
“其实你只是个小富即安的管家婆而已,连生意人都算不得。”苏乙道。
邹榕想了想:“这是骂我目光短浅?”
“不能这么说。”苏乙笑道,“毕竟邹馆长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守住家业而已。这些年来,你的家业没问题了,所以你的目的就成了守住津门武行。但你一直奉行的准则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津门武行才这么死气沉沉,一点生气都没有。”
邹榕仍在笑,但笑容已经变得有些僵硬了。
“有一点你说得没错,”苏乙指了指场中那个仍在高谈阔论的胖官员,“武人在这些人眼里,和戏子差不多。”
“你认了,有些武人也认了。”苏乙笑着看向邹榕,“但我不认。”
“有用吗?”邹榕眼中有嘲弄。
“我年轻气盛,总是要试试才死心。”苏乙道。
“这会儿不惜命啦?”邹榕眼中嘲弄更浓。
“惜。”苏乙点头,“所以我得小心点儿,有危险,就及时清除。”
这话说得平淡而随意,但邹容却内心一震,因为她竟听出残忍和杀伐之意。
哗啦!
现场掌声再度响起,却是那个肥官员的话讲完了。
他连连拱手,笑容可掬下台。
苏乙见状,大跨步向前走去。
走到半截被一个小官员给拦住,皱眉对他道:“你是干嘛的?我们陈主任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