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看出他的不悦和忍耐,忍不住笑了笑,问道:“老爷子你为什么不先只在武行里推广速成法?”
“武行阻力太大,在武行推广速成法,等同于砸很多人的饭碗,到时候整个武行都会跳出来反对我,我在武行一辈子积攒的名声,也就全毁了。这事儿我思忖良久,绝对干不成!”郑山傲摇头道,“所以我才打算另辟蹊径,把速成法推广到军界离去,让速成法成为训练士兵的利器!”
“这难道不对吗?”郑山傲看着苏乙。
他一直觉得,这是一步妙棋,另辟蹊径。
“不对。”苏乙摇头,再次否定道,“不但不对,而且是大错特错,简直找死。”
“那你说说,我怎么个找死法?”郑山傲道。
“您了解军界吗?”苏乙问道。
“您了解政界吗?”他看着郑山傲。
“一个小小的武行内部尚有如此巨多的龌龊和纷争,让您畏惧到不得不绕路而行。”苏乙缓缓问出第三个问题,“您凭什么认为,在更复杂、更凶险的军界推广速成法就会毫无风险?就凭你那个当副官的徒弟?你觉得他能代表整个军界?”
郑山傲如遭雷击。
苏乙当头浇了他一盆冷水,让他终于从连日来功德圆满、青史留名的狂热美梦中清醒过来。
是啊,连武行的阻力他都畏惧到要绕行,他凭什么觉得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军界,就会毫无风险?
“这世上最大的凶险从来都是在庙堂之上,在行伍之间。”苏乙接着道,“老爷子,您连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都没整利索,就要玩儿跨界?你说,我敢陪你玩儿吗?”
郑山傲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突然站起来,郑而重之站在苏乙面前,对苏乙一躬到底。
苏乙急忙站起来扶住他:“您这是?”
“三人行必有我师,古人诚不欺我。”郑山傲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看着苏乙,“这次要不是你,我险些万劫不复!小耿,你说得不错,军界凶险,政界凶险,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
“您老就是太心急了。”苏乙摇摇头,“您先坐,这事儿这些日子我也有了些不成熟的想法,就想着见了您跟您说说呢。”
“好。”郑山傲再次深呼吸,认真道,“你说,我听。”
名利二字当真是可怕,郑山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