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迟疑着问道。
“就此打住吧。”郑介民叹了口气,“已经没必要再出手了。”
他已心灰意冷,萌生退意,甚至连刘海清的面都不想再见了。
当刘海清乘坐顺风飞机飞到北平,给苏乙打电话的时候,郑介民已经坐上了去往金陵的火车。
这位原本在官场顺风顺水官至中庭的果府大人物,因为苏乙的到来,品尝到了他一生中第一次重大挫败,命运轨迹从一开始就发生了改变。
同时,也因为苏乙的出手,无形中化解了郑介民针对他的一场危机。
“恭喜恭喜,刘大区长,如今你是春风得意马蹄劲,锦衣还乡逞雄风啊。”电话里,苏乙笑呵呵打趣他道。
“你就别笑话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还是草台班子的班主,而且位置也不一定坐得稳。”刘海清道,“尤其是现在我的处境很微妙尴尬,说真的,我是诚惶诚恐,眼遮迷雾,要不然也不会还没回到津门,就急着给你打电话了。”
苏乙道:“既然你人在北平,那就在北平等着我,我尽快赶过去。”
刘海清道:“我还不至于着急到这程度。”
“不是因为你,而是为了之前说过的那件事。”苏乙道。
“那人在北平?”刘海清立刻反应过来苏乙说的是谁——常凯申念念不忘的张敬尧!
“没错。”苏乙道。
“你那边刚平了百家帮,走得开吗?”刘海清微微犹豫,问道。
“走不开。”苏乙道,“安玉峰十分钟后要来见我,钱进等着和我沟通安置被解救人质的事情,还有好几家报社约我做专访,手底下的大小把头等着我任命安排,翟有利我也还没处理。”
说到这里,苏乙话锋一转:“但就是因为我走不开,所以那人一死,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
刘海清道:“好,那我在北平等你,你打算怎么过来?坐火车?最近一趟来北平的车,在今天下午五点左右……”
“不,你给我找一辆汽车,加满汽油,再多装两桶油,保证足够我一来一回。”苏乙道。
北平和津门距离很近,自驾车的话来回大约六个小时就足够了。
再加上办事的时间,苏乙下午离开,最迟今天半夜就能赶回津门,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