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践三儿的尸首。我和你郑师兄一路说说话。”
“好,爹……”
看着宫宝森和郑山傲离去的背影,宫二只觉鼻子发酸。
人世间的苦大都来得如此猝不及防,让人毫无防备,毫无抵抗。
“姜叔,你觉得是耿良辰吗?”宫二问道。
“不是他。”老姜摇头,但立刻恨声道:“但没有他,三儿也不会死!”
宫二怔怔看着远方的车水马龙,道:“我一直不太喜欢师兄,觉得他这人功利、俗气。但从小到大,师兄没亏待过我。每逢年节,给父亲的孝敬,给我的礼物,从没落下过。我托他办的事儿,他每次也都办的妥妥当当的。”
“师兄大抵是知道我不喜欢他的,但他对我一直如故。以前我觉得他假,可现在想想,也许他只是不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姜叔,你说是不是只有人死了,才能念起他的好来?”宫二笑笑,眼泪滑落,“说起来,长这么大,我还从没替师兄做过什么呢……”
她身后,老姜早已泪流满面。
行驶的汽车里,宫宝森和郑山傲沉默以对,一路无话。
说是在路上说说话,但其实,却无话可说。
一路上,两人都各自想着心事。
直到车子停到了郑家府邸的大门口。
“师叔,到了。”
宫宝森回过神来,看向郑山傲。
“山傲啊,你离开关东,是哪一年的事情?”郑山傲突然问道。
郑山傲怔了怔,有片刻失神。
“光绪三十一年。”郑山傲道,“用西历算的话,就是1905年。”
“还记得,那一年你为什么离开关东的吗?”宫宝森再问。
郑山傲微微沉默,答道:“那年,咱们八卦门因受到刺杀出洋五大臣之案的牵连,遭逢大难。门人弟子无不纷纷出逃,只留下宫师叔您一人在关东苦苦支撑局面,方才有了今日形意八卦门大兴的局面。”
“那一年,下了好大一场雪,也出了好多好多的大事啊……”宫宝森感慨道。
“罗刹人和哲彭人在旅顺打仗,北洋六镇新军练成,同盟会成立,京张铁路开修,吴樾刺杀五大臣未成身殉革命……这些事儿,都是在光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