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儿还没车把头高。”他接着道,“马三是我大师哥的外甥,大师哥无后,一直拿他当亲儿子看。我收了马三做徒弟,一直当儿子一样养在家里。”
“因为心里始终觉着对大师哥有亏欠,所以难免对马三宽容宠溺,造成了他跋扈不知收敛,自私唯我独尊的性子。我原想着带他在我身边,好好磨磨他,但我还没开始磨他,我就再没机会了……”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没教好马三,是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师叔,三儿的死,不怪你。”郑山傲忍不住沉声道,“这就是一场意外,我用我这辈子的名声担保,耿良辰绝干不出这种事情!他不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我觉得也不是他,我也不希望是他。”宫宝森道,“他实在没有理由对马三痛下杀手,但今天的事儿,从骨子里就透着股不对劲儿。”
“师叔觉得哪儿不对劲?”郑山傲皱眉,“我可以把耿良辰叫来,让他亲口给您个解释。我可以保证,只要您对他的解释不满意,我一定会让他给您解释到满意为止!”
“听起来,像是个好孩子。”宫宝森笑了笑。
他话锋陡然一转:“他的武功,我看了。山傲,我问你一句话,你不要撒谎,老老实实回答我。”
他转过头来,死死盯着郑山傲的眼睛:“这新武学理念,到底是你创的,还是耿良辰创的?”
郑山傲怔了怔,道:“师叔,的确是我创的,但耿良辰也功不可没……”
“你骗鬼呢!”郑山傲突然勃然大怒,“再让你活三辈子,你也创不出以西洋武功为骨架的新武学来!你想玩欺世盗名的把戏,就不怕被人拆穿,遗臭万年吗?”
郑山傲的脸一阵青一阵紫:“师叔,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以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这是一个门派的名声!甚至是华国武术届的名声!”宫宝森厉声喝道,“鬼迷心窍的东西,什么名利都敢贪!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不懂事!我一眼能看出来的东西,你以为别人就看不出来吗?等到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时候别人再拆穿你,我看你个老东西怎么下台!死了都被人戳脊梁!丢人!”
郑山傲冷汗淋漓,面色惨白,咬紧牙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宫宝森语气稍缓:“创一门新武学绝非易事,那需要常年累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