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厉大森怒目而视。
苏乙则面不改色。
然而厉大森居然又咽下了这口气。
“哎呀,耿兄弟,你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厉大森笑呵呵道,“居然逼得哲彭人都得低头,你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劲啊。不过老朽活了大半辈子,痴长你几十岁,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道该不该讲,那就闭上你的嘴。”苏乙不屑一笑,“几十岁的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也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来我这儿干嘛来了吗?”
厉大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苏乙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他都一而再再而三服软了,苏乙对他的言语还如此尖酸刻薄。
他怎么也是江湖前辈,这个小混账一点礼数都不讲的吗?
“耿良辰,我对你一再客气,不是因为我怕了你!”厉大森再遏制不住怒气,忍不住厉声呵斥道,“现在三同会和青帮都在我手,真打起来,你我势均力敌,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我只是不想闹得鱼死网破,才对你一再忍让!你若是再对我这般态度,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苏乙笑眯眯道:“这就生气了?喂,被人骂两句你就受不了,你以后怎么当汉奸啊?”
“姓耿的,嘴上积德!”厉大森气得脸通红,“你要是再这样,今天你我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他指向门外:“外面的棺材里,装的是吴赞彤的尸体,今天能装他的,明天也能装你的!”
“不要觉得暂时压过哲彭人一头,你就有多了不起。也不要觉得哲彭人真怕了你!”厉大森冷笑着,“年轻人,你手底下人再多有什么用?血肉之躯,挡得住炮弹吗?你一个脚行头头,跟一个国家比起来,就犹如蝼蚁和巨象!”
“天下不止津门一地,年轻人,走出去看看吧,哲彭人已经打过山海关了,离津门还有多远?真到了哲彭人做了津门主人的那天,你……”
“真到了那一天,我耿良辰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华国人。”苏乙笑呵呵打断了他的话,“不过你就不一样了,厉大森,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呀,没羞没臊,不要碧莲,其实你早已经死了。”
眼见厉大森还要说话,苏乙摆摆手打断他:“第一,吴赞彤的尸体,哪儿来的抬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