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娘子纳罕,竟说夜丰烨不善?
“姑娘为何这么说?”
云漓:为啥?
因为他对晨阳郡主说过的三句话是:
“你这么傻?”
“你这么笨?”
“的确比猪聪明一点儿。”
……
耿直得不能再耿直。
若没这张帅脸和文武双全的能力,早被人打死一百零八次了吧?!
“长的太帅就是不善良,多情又无情!”云漓真心评价。
裴娘子咯咯咯的笑出了声,“可惜自古女子寻无情,否则悲剧为何比团圆故事更悠长?”
云漓想了想,“这话应该说给林紫听。”
裴娘子嬉笑,“说给谁听也无用,真的中了情蛊,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
……
云漓这一晚做梦都是“情蛊”二字。
翌日早早就起床,浑浑噩噩地洗漱沐浴,还特意上了一个梅花妆。
毕竟跟随世子爷出行,会见到诸位使官大人,不能丢了体面。
就连穿戴的衣服饰品都特意选了选,生怕逾越了规矩,再被人挑出毛病了。
但上了马车之后,云漓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因为这一行人只有提刑司的糙汉子们和夜丰烨。
“不是还有其他使官吗?只有提刑司的人去迎太后寿礼?”
“我们是打前站的。”
夜丰烨仔细端详她,眸中有火,凑其耳边嗅了嗅,“味道很不错。”
突然撩拨,云漓面颊羞红。
毕竟他的气息太youren,谁能驾驭得了?!
“婢妾身子还没好,您可不能胡来啊。”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那个啥!
夜丰烨倚在车厢内的长枕上,长腿交叠,“现在面颊的红色最合适,刚刚有些浅淡了。”
云漓:“???”
竟然被调戏了?!
调戏就调戏吧。
她虽有报复的心,却没有报复的胆。
卸掉头上的发钗,朝着软软的羊毛毡子上一躺,“婢妾昨儿一晚都没睡踏实,您容我先补個觉。”
话音未落多久,她轻微的鼾声已经渐渐响起来。
夜丰烨侧躺着身子,思绪飘远。
一晚没睡好,因为晨阳郡主上门了?
帮她拉了毯子盖严实,夜丰烨拿起案卷,继续苦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