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与宫医,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屋里的情况。
碧兰觉得,那是一种用于祛除腐肉的药,用错了地方。而老宫医则坚信,那本身便是一种毒。
他二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连馨萝出来,都没有看到。
馨萝咳嗽一声,碧兰方转过头来,看到馨萝。
而老宫医,还想再说些什么。
馨萝焦急地道:“二位,要么还是进去看看,红弦那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也不敢乱来。”
二人道一声:“是”,便随着馨萝进去。
红弦的声音,比之方才,清晰了一些,她没有要水,也没有要吃的,她在不停地喊着娘。
人在痛极,总是免不得喊娘。
馨萝拿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愁道:“你们说,现在要怎么样?”
宫医道:“秦姑娘如今睡不安稳,不如先给她开个安睡的方子,让她睡下。老身也好研究该如何解毒。”
“彭宫医,奴婢问您一句,秦姑娘如今,中的是什么毒?您不知道解法,总该知道是什么毒罢?”
彭宫医年纪老迈,褶皱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碧兰姑娘,如果按着您的想头,是碰了去腐肉的药,那根本解释不清春姑**血液为什么会有所异样。这个,只能是中了毒了。”
便在此时,只听门外一声:“彭宫医,您老糊涂了,我堂堂平阳王宫怎么会有毒物?”
听到屋外的声音,馨萝不由得一喜,舅母到了,后面的事,便好办了。她亲上前掀帘子请王妃进来。
王妃坐了下来,对还打算辩解的彭宫医道:“您老人家,怎么糊涂了,咱们平阳王宫之内,怎么会有人中毒呢?便是丫鬟们一时慌乱,拿错了药,怎么就牵扯出中毒的说法了。”
彭宫医虽是老迈,却并不真的糊涂,她知道,王妃这是往下压这个事。
平阳王宫里,不能出现毒物,那太不体面了。
明面上的原因,只能说是秦姑娘伤处上错了药,要好生调理。
他颤抖着双手,跪了下来,道一声:“老臣糊涂,王妃恕罪。”
王妃脸上含笑道:“玉兰,快扶起来,您这么大年纪了,当初是伺候过老王爷的。如今,能让您给她这么个小丫头子瞧瞧,是她莫大的福气了。”
玉兰上前搀起彭宫医。
王妃又问道:“眼下这个丫头,可还调理得好?”
彭宫医微微皱眉:“容老臣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