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吧。”汪明箴换好了衣裳,便赶紧回来。
红弦听到师兄的声音,也不回头,只是“嗯”了一声,便抬腿往前走。
“师兄知道滇南百草堂么?”
汪明箴急走两步:“知道一些,怎么了,师妹?”
红弦也不回头:“之前,寒氐使者进京那天,我正要出城。那回,与百草堂的人起了明龃龉,我夺了她的鞭子,也中了毒。不过百草堂的人,让巡街的官兵给拿下了。现在,她徒弟来报仇了,伤了我的腕子,我得让师父帮我看看。”
明箴皱着眉头:“百草堂的人,会不会是寒氐太子买通的杀手?”
红弦驳道:“我曾听师父说过,百草堂的人,是不受人收买的。师兄你说寒氐太子,命杀手来杀我,这消息做得准么?在家这几日,我一直在琢磨这个事儿,总觉得,我并没有把他得罪得那么狠,况且他来中原,为的是军国大事儿,何以至于为了我一个小丫头说的几句话,大动肝火?”
明箴叹道:“这种事,宁信其有,还是小心为上,我陪你去见师父。”
一时,汪明箴与红弦出了王宫,便不好再多说话了。汪明箴只道:
“师妹,你这是往哪里去?咱们不出城么?”
红弦笑道:“师父现在多半在城里,你不知道么?”
汪明箴叹道:“我这些日子,都忙成什么样儿了。师妹你又不是不知道。”
红弦轻笑一声:“我还真不知道。”
年关将近,街市上的店家,十家倒关了七八家,客栈也比之前冷清了许多。
红弦引着汪明箴,到了回春医馆对面的酒楼。
如无意外,师尊禹慕贤应该还在那里。
红弦到了自己包下的小院儿,却看禹慕贤独自一人,正在擦拭着兵刃。
禹慕贤看到两个弟子,将剑放下:“你们来得正好,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红弦低着头:“您的事儿很急么?若是不急,能让弟子先说几句话么?”
禹慕贤听了,微微皱眉,自己这个徒弟,平时不是这个样子,她能这样说话,一定是有了极要紧的事儿。
禹慕贤望着红弦,脸上含笑:“说吧,你们兄妹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不是和师兄,是弟子这边遇到事儿了。”说着,将左腕抬起,伸手解着纱布:“师父,您有没有听过百草堂有这样一种让人一直保持着年幼时体态的办法?然后那个人的血液,对他们自己人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