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代表莱州定海军,重玄子道长代表全真教,会全程陪同,保障你们沿途的安全。”
说到这里,徒单镒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明显有些疲惫了。
杜时升适时起身,向在场众人行礼致意,而重玄子则拿了滚烫的湿布巾来,替徒单镒擦脸提神。
过了好一会儿,徒单镒缓过身来,继续道:“皇帝自即位以来,常恐权柄下移,最怕的,就是我们这些重臣瞒着他操纵朝政。你们这一去,他必定会疑虑异常。而这一点,正好被我们所利用。在召回这位宗王之前,他绝不会离开中都,更不会踏进南京开封府半步。”
“可是,皇帝想要召回出镇地方的宗王,难道很难么?”
“皇帝要下诏书,不难。可是,要下一份召回你们的诏书,很难。中都城里的重臣们,有的是办法阻止他。”徒单镒轻笑了一声,慢吞吞地道:“何况,就算有诏书来,你们身在南京开封府,便如海阔天高,无须理会这种乱命。”
“什么?”
堂上一时哗然。
听到这里,大家都明白徒单镒的意思了,这哪是利用皇帝的猜忌性子?分明是要众人辅保一位宗王,在南京开封府另立一个小朝廷。这就等于是朝中群臣携手,把皇帝想走的路提前走了,迫使皇帝无路可走!
这个主意,等若彻底斩断了皇帝动摇的可能。既然不能去往南京,皇帝哪怕再怎么不情愿,也只有驻在中都大兴府,和蒙古人纠缠到底!
徒单镒真不愧是一手废立皇帝的当代头号权臣,这真不愧是他能想出的主意!
这主意一旦执行。皇帝和徒单镒之间,可就彻底撕破脸了,而中都和南京开封府的关系,又会变得复杂异常。
这主意,对皇帝够狠,对徒单镒自己够狠,对此刻响应徒单镒号召来此的文武官员们更狠!
但在场官员们全都是人精,他们又随即想到,这个主意如果执行下去了,某种时候,或者又会带来丰厚到无以言表的利益?
如今的时局……可不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堂下稍稍骚动,随即恢复安静,只有数十道眼神扫来扫去。
两名文官首领蒙古纲和田琢对视一眼,田琢做了个伸手相请的姿势。
蒙古纲出列躬身:“徒单丞相,我有件心事,若不问个清楚,心中不定。”
徒单镒眯着眼:“你只管说来。”
“如今朝廷宗室凋零,我不知道,丞相所说的这位宗王是谁;更不知道,这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