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物资,他们依然能隔绝来自中都和南京方面的压力。”
边上骆和尚用力摸了摸头皮,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我不知淮上的战况怎样。不过,看那使者满身是血的模样,不像是尚有余力。咱们真就不做什么?”
移剌楚材默然半晌:“眼下还不到时候。方才也说过了,我们的准备还远远不足!等等再议论吧,看那使者带来了什么消息。”
说到这里,他也起身往偏厅方向看看。
几个医官还在里头忙碌,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护送使者来的军士说,此人昨日纵骑奔过高密,身边一个活着的同伴皆无,只说十万火急求援……怎么就狼狈到这种程度了?红袄军动不动就动用数万人,蜂群也似地冲杀,谁能让他们忽然之间吃这么大的亏?
靖安民在一旁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光听凭使者一张嘴说可不行。录事司派人去打探了么?”
徐瑨欠身道:“派了精干之人全力打探,另外,也发动了我们在红袄军中的几路暗线。消息报回,当在这两三天里。”
“那也行。”靖安民看了看郭宁的神色,轻笑道:“两三天后再决定,也没什么。这种事情,我等了好几年了,不在乎这两三天。”
所谓的“这种事情”,自然便是造反了。
此番郭宁在辽东的胜利,动用的兵力极少而收益极大,使得诸多将校的信心空前膨胀。
之前数月,许多将士们被郭宁勒令安定下来,老老实实地练兵备战。可数月下来,人人摩拳擦掌,舞刀弄枪,已有些不耐烦了。
当郭宁往辽东一行,所有人都将战况看在眼里。
辽东那边,契丹人造反,大金的朝廷可有任何办法?他们没办法,是我们将之扫平的!身为女真人的辽东宣抚使造反,大金的朝廷可能压制?他们也没办法,还是我军一战将之击破的,还轻而易举地夺取了他们的本据!
大金的朝廷真已经烂透了,压根算不得什么!只消以利刃一挥,我们就可以……
甚至就连蒙古人,在将士们的心里,也不再像先前那么可怕。
河北塘泊里头,已经赢过一场了。海仓镇这边,又赢过第二场,在咸平府外的黄龙岗,是咱们连续赢下的第三场。三次都是以少胜多!
终究蒙古人也是人,也是杀得死的!咱们凭着数千人马就能打这样的胜仗,如果扩军到数万呢?
归根到底,将士们从漠南到河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