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
顿了顿,他又道:“你的枪法其实甚好,战阵相逢,咱们难分高下。只不过,你不熟悉江湖路数罢了。”
“嘿,这人居然还说个不停了!”
余醒嗯嗯啊啊应了几声,只想掩面离开。
正尴尬间,听得不远处将士们连番呐喊,还有几个中尉嚷道:“瘌子!瘌子!轮到你们了!出个人,上来比试!”….这话一出,唐九瘌的部下好些士卒俱都哗然。
唐九瘌的脸色也变了,却稍稍侧身,先瞥一眼郭仲元。
见郭仲元微微颔首,他松开于忙儿和余醒的手臂,向前迈了两步。
再怎么样团结的军队里,总有派系,总有冲突。唐九瘌是山东本地人,与河北人、中都人的来路不同,偏偏升官又太快。好些资深的军官对他难免轻蔑,张口闭口就是“瘌子”,拿他的缺陷开玩笑。
平日里倒也算了,今日唐九瘌刚升了中尉,手底下要管着近百将士,若不狠狠回应,今后还能带兵么?
军中力强者胜,这种事情,非得当场有所回应才行。
唐九瘌虽系平民出身,却在生死瞬间锤炼出了技艺,在战场上能着重甲陷阵杀人的。见他要亲自出来比赛,远处几个军官的嬉笑声竟然一滞。
唐九瘌走了几步,眼前闪出一人。
于忙儿微微躬身:“中尉,这种小事,我去就行。”
“你?”
于忙儿笑了起来:“行,准定能行。”
他指了指余醒:“余队正知道,我行。”
余醒在肚子里把于忙儿骂成了猪狗,却还得连连点头:“他行的,我知道。”
竞赛一直延续到了深夜,最后决出了十位箭术好手,十位驰突刺击的好手,但合计只有十六人。皆因有四人无论在箭术还是驰突上头,都进了前十,于忙儿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有许多降卒都认识于忙儿,他每次出场时,分散在不同都将、中尉所部的降卒都为他呼喊叫好打气。
这情形自然给唐九瘌挣足了面子。得了个勇猛同伴,便等若在战场上得了条额外的命,唐九瘌的部下们也都喜悦异常。
可惜时间有限,眼看深夜,十六人难以再分高下,竞赛就此结束。按照先前说好的,竞赛中表现出色之人,都有赏赐。临到上台领赏的时候,郭仲元又宣布额外再赐给好手们每人钱十贯、绢一匹,于忙儿等四人更是拿了双份。
当下观众们如雷鸣般的欢呼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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