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跟上这股汹涌向前的潮流,一直在前进的人们也只有将之抛下。
想了想,刘然又有点不放心,他指一名部下:“唉……你带二十名骑兵,远远的跟着。若此行无差,你再带人回来。”
刘然和张平亮的交情,并不瞒着别人。这种顾念旧情的都将,正是战场上最让人放心的。那部下当即笑着领命,回头安排骑兵去了。
刘然的估算一点没错。
次日凌晨,张平亮就带着他的小队人马冲进了小泉山。
因为夜间行军的缘故,他们全程都打着松明火把,并没有掩饰行踪的打算。到小泉山的时候,天色又已微明,距离那个贼寇盘踞的寨子还有好几里,寨子里的贼寇们就惊醒了。
敲锣打鼓的声音和叫骂的声音同时响起来,不少贼寇光着膀子爬上栅栏,开始拈弓搭箭,试图封锁寨子前头的山路。还有人认出了那一小队定海军士卒里头,有些是自家旧识,他们觉得遭到了背叛,于是骂的格外响亮。
张平亮完全不理会他们。
这些溃兵是定海军的敌人,是定海军恢复太平局势的阻碍,是周边百姓叫苦不迭的祸根!他们该死!
在来此的路上,他已经反反复复把道理和士卒讲明白了;厮杀破敌的步骤,他也已经全都吩咐过了,现在的他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剿灭这些贼寇,是驻军都将刘然的命令。既已从军,违令者斩!
两名骑兵策马冲上前,抛出沉重的铁钩,然后拨马回头,捆在马鞍前桥的绳索骤然拉紧,然后把一段栅栏拽得倒塌下去。
两丈多的缺口,足够十名顶盔掼甲的精兵锐卒勐冲进去了。张平亮本人是个沙场搏战的好手,他部下什伍规模的小阵型,刀盾和枪矛手的配合,弓箭手的掩护,也已经练得娴熟。与之相比,贼寇们毫无章法可言。
他们试着与张平亮所部正面对冲,然后就被杀得鲜血横流,刀枪丢得满地都是。几个首领模样的眼看情况不妙,立即往后头马厩奔逃,然后就被骑兵追了上去,背后落刀砍杀。
等到张平亮站到寨子正中,前后才过了不到半刻时间。他和他部下十人一个没死,只伤了三个,脸上甚至没有激动神色,而稍后冲进寨里的阿里喜们眼看着满地鲜血和死人、断肢、流出来的内脏,开始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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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群俘虏被聚集到张平亮跟前,他指了指身边几人:“凸眼、猴子、蒲阿,你们三个去,把带头的挑出来,都宰了。”
这三个士卒便是先前被张平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