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年过去,这桩事算是办成了。第一笔铜钱很快就会秘密发运,负责接送的,正是两方共同组建的商行。
一切都很顺利,可贾涉只觉得自家越来越懵懂。
究竟是史相收买了郭宁,还是郭宁收服了史相?亦或史相早就服了,不需要更服,接下去是郭宁要收买史相的下属?
我这半年究竟干了什么?大宋和大金之间,现在又是什么关系?大金已经不是原来的大金了,而大宋……似乎比我想象中更不堪?
这桩事情里头,好像人人都有误解,人人都没算准……可宋金两国之间的和平,还真就按着这些条款延续下去了?
贾涉想得越多,越觉得迷湖。他的心头又乏喜悦,更多的反而是焦躁。
他的双手正端着粥碗,忽然觉得一股暴烈热气从内里直涌出来;随即两个鼻孔勐地往外喷血,一下子把整碗鹿尾粥染得通红。